进宫来报信儿的宫人,哆哆嗦嗦地说道:“是,是今日清晨送来的急抱,有两个州起了乱,不少百姓皆是被残害了。”
先前的异动,还是很有些良心的,针对的只是些官兵朝臣。如今的叛军,却是有些无差别攻击了,但凡是在街上走着的百姓,皆是被杀害了。
那伙人马似乎是为着杀人泄愤,却是半点儿都没有日后的筹谋。
如此方最是叫人心烦!
“瞧着他们的行事规则,似乎没有长久的打算。”镇国公最先看出了那伙儿人的目的,“但凡是当真被压迫得无法过日子的叛军,其起兵的目的,不过是为着生存罢了。偏那伙人有些一心寻死的意思。”
不是寻常的叛军啊!
“再者先前蜀中虽有贪官污吏,可自皇上登基以来,不少贪官皆是下了马。当初先皇惹下的乱子,到如今便该是被忘记了,年前皇上还开了国库,特意给各地灾民送了不少粮食过去。”蒙起亦是能看出几分端倪来的人。
“只怕不是内忧,而是外患了。”丞相叹气了一声,总结了二人话中的意思。
自是不是内忧了,若当真是内忧,亦不会等到了今日,还是以这种激烈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不打算活下去,还一心想要将昭都中的兵力给引了出去,很显然这是有人又不安分了。
几人最先想到的,便是大历。
只蒙起却是很快便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是大历,大历与大昭才平息了战事,大历圣上又是战王的父亲,战王如今还在皇城中,若他当真不要脸,战王定是要气恼的。”
何况司湛如今还是战王,而非大历的皇子。
大历与大昭再是乱起来,头一个被人诟病的便是司湛了。云战瞧着不是那等会将自己的儿子给推入了火坑的人。
蒙起如此坚定,丞相几人却是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景凤梧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司湛可是传了消息回来?”
自从两个孩子的满月宴后,司湛似乎有一段时日不曾送信回来了。
出了这般大的事儿,无论是不是谁的阴谋,终究还是要出兵的。
那一行人行事嚣张,偏杀完了人,却是不见了踪影,仿佛对蜀中一带很是熟悉。
如此便是他们明知晓有人想引开昭都中的兵力,亦是不得不如了那人的心愿了。
“两个舅舅应是快要到了,朕会下旨让他们直接去蜀中。将边关的兵力调往蜀中,切莫声张了。”
“皇上!”丞相震惊大呼,“皇上,此举太过冒险了,若是那人的目标在边关,蜀中只是一个幌子,那……”
景凤梧却是道:“朕自有成算,调集靠近大历的兵力,朕且要瞧瞧,到底是何人,在打大昭的主意。”
景凤梧心中有了成算,几人亦只各有心事儿,只在宫中呆了一会儿,便是各自散去了。
景凤梧还来不及高兴,镇国公竟是又忘了将汤圆儿给带回去,便见着何公公走了过来,低声道:“皇上,云姑娘回来了,情况……不大好。”
景凤梧神色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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