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琅华不喜欢他的地方。
“徐家那边有了口供。”皇城司的人毕恭毕敬地将手里的供状递给了容七。
容七打开一看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徐老太爷去世时的情形。
皇城司的人躬身禀告:“这些人都是庆王妃审过的,我们问起来也没费什么功夫,就连徐老太爷病时用的药方都问出来了,我们问了当年诊病的郎中,确认那药方无误,徐老太爷的病情加重,与当时的脉象不符。”
“徐老天爷去世时丧仪都由徐老夫人一手操办,徐家人虽然觉得有些蹊跷,谁也没有多加猜忌。”
墙倒众人推。
徐老夫人沦落至此,没有人再会为她遮掩。
“老爷,大老爷,我有内情要说。”
徐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忽然喊起来。徐老夫人如同一条垂死的鱼,徐二老爷和徐大小姐也是万念俱灰的模样,徐家已经完了,不再值得她拼命去遮掩、隐瞒。
“不光是老太爷,”管事妈妈道,“姨娘也是死的不明不白,仵作曾来验过尸,那仵作也是被老夫人收买。”
“老夫人是屡次加害姨娘,被老太爷嫌弃,”管事妈妈深深地看了徐老夫人一眼,“姨娘小产之后,老太爷责怪老夫人,说老夫人善妒,连庶妹都不肯放过,早晚要休掉老夫人,老夫人哭了一晚上,跟奴婢说,她死也不会离开徐家,闹到如今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太爷去世这些年,老夫人经常会做噩梦,逼着大老爷卖掉了京城的旧宅,搬进了如今的新宅,而且在住所设了庵堂和仙堂,仙堂下面还压着姨娘的生辰八字……”
管事妈妈只顾得说话,没有看到旁边的徐老夫人缓过一口气,张开了手臂向她扑过来,细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的领子,努力地向她脖颈上抓去。
管事妈妈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两个人滚作一团,狱卒立即上前拉扯。
徐谨莜见到眼前的情形,捂住了耳朵不停地向后退去。
眼前就是人间地狱,死亡已经渐渐将他们吞进腹中,这次她再也无法挣脱。她还那么年轻,她还不想死。
徐谨莜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狱卒终于将管事妈妈和徐老夫人分开,徐老夫人躺在地上,喘息声如同被拉破的风箱。
徐老夫人显然离死已经不远。
不过她也没有了利用价值。
“事不宜迟,”陆瑛看向容七,“请容大人将这里的一切都禀告给皇上。”
已经没有时间了。
对手是金人和裴杞堂,所以要分秒必争。
越早已经能在刘景臣家中找到证据,在皇帝面前就越有说服力。
……
“朕要将他们都杀了。”皇帝眼睛中满是红血丝,他要杀了刘景臣,杀了庆王,杀了金人,重新坐拥天下。
“皇上,”陆瑛道,“您只要惩办了奸细,就会安抚住文武百官。庆王虽然有足够的兵马,他却不敢自立为王,因为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国君,不管是地方官员还是黎民百姓都会倾向于您,只要韩璋一直守在北方,被金人牵制,您就可以不用怕韩璋投靠庆王,北方和西方有足够的军资让我们休养生息。我们禁军还有几万人马,您可以御驾亲征抗击金人,这样一来必定引来万民归心,庆王和庆王妃既然以仁义立足,就不敢冒天下大不讳对您用兵。”
这是他想的最好的办法。
杀死刘景臣,必然会让文武百官对皇上多添信心。
“皇上,”常安康匆匆上前,“刘景臣出京了。”
“抓,”皇帝面目扭曲,“将他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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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喜欢看陆瑛,但是结局了不交代他,很多事就写不透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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