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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痕他们看不见,在距离船只正前方的大概两百里处,浓浓迷雾的中心,有着一座霞光环绕的岛屿,岛屿上的某处凹谷里,屹立着一栋精致大气如宫殿一般华美的阁楼,阁楼中的某个房间里,一个满头白发的白衣老者正静静的盘腿坐在蒲团上,他双眼闭着,面目慈祥而安宁,好似入睡了一般。
忽然,这老者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眼光清透,不见半分迷茫,那是一双充满着智慧的眼睛,不同于周贵那种虽然有些精明却已浑浊的眸子。
只见老者眼中霞光闪过,好似发现了什么,似又不确定,他伸出左手,手指来回随意掐了几个看着简单却复含奥义的手诀,随后,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让人莫名的话,“总算是等到你了!”话音落下,身影已化作烟雾消失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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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晚,气温骤然降了下来,变得异常寒冷,便是夜无痕身为男子又有内力护体也觉得寒冷异常,更何况如今身子有恙的沈凝烟,此时环境,人已不在适合呆在外面,因为担忧妻子的身体,夜无痕便不打算继续站在船仓外面,他给怀里的妻子整理了下衣襟,微微侧转了下身子,给她挡住海面吹来的寒风,“阿烟,我们回船仓里去吧,外面太冷,你若是受了凉不好。”
沈凝烟虽然还想再呆一会,现在回船仓里她有些不甘,不过看着夜无痕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她不忍说出拒绝的话,害他忧心,顺从的低低应了一声,“好,”便乖巧的靠到他的怀里,任由他抱起,准备回船仓里去。
在夜无痕即将踏出第一步时,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前面的那位小友,请等一下,”这声音听着有些陌生,却让人感觉无比慈祥。
听到这个声音,夜无痕身子一震,心里有个声音在重复的告诉自己:“是他,是他,是他,一定是他……”他抱着妻子忽的一下转过身来,朝着声源方向望去。
只见半空中飘着一位白发白衣的老者,这白衣老者正一脸和善的看着他们,见他转过身来,白衣老者又开口说话了:“小友请等一下,可否让老夫看看你怀里抱着的那位女娃娃?”
这老者说得和善,可他声音里却暗藏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激动。
若是平时,以夜无痕的锐智,定然会察觉,可现在他的心里也一样很激动,尤其是再一次听到这老者的声音,他更是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一丝冷静,免强着保持镇定的问道:“是您吗?您便是周木他们说的那位住在仙岛上的仙长吗?”
“周木?”老者疑惑的摇摇头,“老夫不知道谁是周木,”随后他又笑着说道:“不过嘛,老夫倒是住在岛上,如果小友你说的是住在这附近岛上的人,那么,老夫倒是可以肯定你说的便是老夫了,”
“嗯?”夜无痕一脸莫名,“您为何这样说?”
白衣老者笑着理了下自己同样花白的胡须,“因为这方圆千里之内,除了老夫,便再也没住着旁的什么人了。,”
“那就一定是您了,”夜无痕高兴着说道,他也不在乎自己君王的身份,抱着沈凝烟一下子就对着老者跪了下来,恳求的说道:“还请仙长您帮帮忙,救救晚辈的妻子。”在他身后的韩平众人见他跪下,也连忙跟着一道跪了下去。
“小友你先起来,这事不急,”老者让夜无痕起身,却没有正面回答或是拒绝他的请求,而是问起他怀里的沈凝烟来,“那位小姑娘,这小友所要救的可是你?”
“是,”沈凝烟靠在夜无痕的胸膛上,弱弱应了一声,她感觉到,她的病又快要发作了。
“你得的可是“龟息”之症?”老者接着问道,
“是……”沈凝烟越来越精力不济,
一旁的夜无痕看着,忙替她给这老者解释:“请仙长莫怪,内子她这是又开始发病了,她发病时便是这副模样,并不是有意待慢仙长的,还请仙长见谅。”夜无痕担心怕这老者以为妻子傲慢,故意不理于他,因而便不愿意施手救妻子。
“小友不必惊慌,”老者了然的对夜无痕摆了摆手,笑着说道:““龟息”之症老夫是知道的,不会责怪这女娃娃的,”
“您知道,”听了这话,夜无痕不淡定了,他紧张的追问道:“那仙长您一定有办法救晚辈的妻子的对吗?”
“这个嘛,不可说,不可说,”老者神秘的摆了摆手,“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小友你也无需太过担心,老夫与你怀里的女娃娃大有缘份啊!
”
“既是有缘,仙长您为何不能说呢?”
“这就要看这女娃娃的意愿了!”
“可是…………”
老者笑着打断了夜无痕的话,
“呵呵,小友也不必可是了,待这女娃娃清醒后,一切你自会知晓的……”
……
……
不论夜无痕与这白衣老者在说些什么,就算与自己有着莫大关联,沈凝烟也挡不那浓浓的睡意,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到最后,便是什么也不知道了,自然,也没再听清夜无痕与这白衣老者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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