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太和殿里,这一刻没有半点声音发出。
侍立在殿里警戒的宫廷侍卫,一个都没有动,暗处的皇家影卫更是无声无息,他们的主子是皇上,可不是一个女人,即便那个女人是皇后,但没有皇上下令,他们依然不会去听从其吩咐。再说了,云公子是谁啊?那可是于国于民有功之人,更是皇上看重的臣子宁远候的义子,亦是太子殿下所在乎的人,这么一位神人,他们尊敬都来不及,哪个敢不晓事的连项上人头都不要,冲出去拖云公子去执行什么杖刑?
皇后这回作了,且不仅作,还作大法了!
今日这宫宴,还来了三位主,只不过,这三位都是不请自来,而且是见不得光的。
譬如月华仙子、红萼两个,她们扮作宫婢,安静地侍立在殿内不同位置,而她们所站的位置一点都不起眼,若无人望那里留意,根本发现不了她们的存在,咳咳咳……饶是发现,也从她们身上看不出个所以然。
再譬如景墨染,嗯,也就是雪无痕。
他啊,易容成百济使臣中的一员,这会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的空酒盏,眸光晦暗不明,定定地盯着殿中央那抹白衣。
“小丫头,为了能参加今日的宫宴,为了能在这宫宴上看到你,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他暗忖。
要提的是,在突厥使臣队伍中,坐着位戴着银色面具,身穿国师服饰,气韵清雅的男子。说是国师服饰,不过看着就是件宽大飘逸的白袍。
他目光淡然无波,却状似不经意地,时不时朝宫澈,云轻舞,宫衍三人身上看一眼。
“本宫?亲原来是皇上的妃嫔啊?可我咋就觉得不像呢?您瞧瞧那儿,瞧瞧那些个娘娘们,个个长得跟一朵花儿似的,再瞧瞧亲,您那张脸上的妆能再画浓点吗?肤色蜡黄,敷那么多脂粉都遮掩不住,还有那松弛得一看就没有弹性的肌肤,这……这像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娘该有的吗?亲,您就别装了吧,好好的坐回您自个的位置去,别再那指手画脚,装女皇了好吗?”
云轻舞嘴巴可真够毒,既辱了皇后年老色衰,又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给其扣上更大一顶帽子。
造反?哼哼!
亲,我看您都已造反成功,做上女皇了呢!
她话音刚落下,殿里唏嘘声就四起,皇后脸上涨红,气急败坏地指着她吼道:“云轻狂,你胡说什么?本宫是皇后,你如此对本宫不敬,简直……简直……”
云轻舞见她脸色难堪到极致,嘴角哆嗦,迟迟道不出后话,轻笑道:“哦……”她故意拖长尾音:“原来您是皇后啊!瞧我这眼睛,还以为您是皇上的妃嫔呢,也难怪我会认错……”顿了顿,她将眸光挪向文帝:“您看啊,皇上就在皇后娘娘您身边坐着呢,而我进殿向皇上行礼,皇上还没说什么呢,您倒好,张嘴就给我扣罪名,说我这不是,说我那不是,敢问娘娘,难道您眼里就有皇上了?”
皇后脑袋这会儿懵着呢,哪有听进去她说的话,怒道:“云轻狂,你简直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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