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姬然在这强烈的低气压下只吃了两片白面包,肉干也没夹黄油也没抹的就着白开水吃了下去。
在北滺的眼神示意下,七倐招来服务生结账,而北滺自己则转向姬然问道:“你住哪?”
“我和夜猗他们暂时借住在阿撒兹勒租的房子里。”姬然为了滞留权,决心对北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希望他能看在她乖巧听话(?!)的份上,带她去凑这个热闹。
北滺狭长的凤眼眯了眯,“你一个女孩子跟他们四个男生住在一起?”虽然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但是这话背后的意思已经让坐在隔壁桌的夜猗等人不满起来。
伴随着皮靴踩过木板的“咯吱”声,阿撒兹勒乌黑发亮的长靴忽然出现在姬然的视线内,姬然扭头望去,他疯子般绯红的眸子里再次充满那种令人战栗的血腥味。这种感觉令她忆起在学校第一次见到阿撒兹勒的情景,那时的他也是这样,什么都没做,浑身上下就能散发出一股血腥和腐烂的味道,那是要多少的杀孽才能累积出来的罪恶的味道。
可是北滺却毫无惧怕这种味道,他静静的站起身来,轻启薄唇冷淡的陈述着:“你会生气,是因为我的顾忌是对的。”北滺的声音一向都很冷,轻轻淡淡的音色总能让人听后不寒而栗,“姬然我今天会带走,不用再麻烦各位。”
“啊?!”姬然显然不太愿意,“师父,其实人多好啊,人多才热闹,我跟着他们住着好好的就不用去吵你了吧,你知道我很麻烦的……诶,七倐!七倐你别拉我,好嘛好嘛,我自己会跟着你们走的啦。”
目送北滺和七倐挟着姬然走出酒馆,阿撒兹勒悄悄压了压怀中的硬物,那是昨夜姬然送给他的面具。
……
一个短发及耳的小女孩静静坐在水潭边,她一手握着木头,一手捏着小刀,吃力地削啊削啊削。
男孩就在不远的树下采着蘑菇,时不时抬头看看小女孩,还要打量四周注意是否有攻击性的魔物接近这里,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
就在男孩采了半篮子蘑菇的时候,一直静静坐着的小女孩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丫丫,丫丫,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咬你了?”男孩丢下篮子冲向小女孩,在这样的密林深处,四处攀爬的蛇,隐藏在暗处的毒虫,甚至连深潭里的鱼,都是有危险的生物。
“呜呜呜——,果果,呜呜呜——,丫丫想雕个丫丫的木雕送给果果,可是……可是……”
男孩看了看小女孩手中原本胳膊粗的圆木,硬被她削成了手指粗,却还只是根圆木,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丫丫为什么想要雕自己的样子呢?”
小女孩抽噎的看着男孩道,肉嘟嘟的小嘴一撅:“果果给了丫丫果果的木雕,丫丫也想给果果丫丫的木雕,一直都是果果送东西给丫丫,丫丫也想要送东西给果果。”
男孩微笑地亲亲小女孩湿润的面颊,收走她手中的小刀,免得这丫头一不小心伤到自己,“你在说绕口令啊?丫丫果果、果果丫丫的,你现在还小,雕不出来的,等再长大一点点了,我就教你。”
小女孩伸出肥嫩的小手抓住男孩衣角,满目希翼:“果果教?”
男孩重重的点头:“对,果果教!”
小女孩满意的笑起来,脸上未干的泪珠为这笑靥增添几分趣味,“丫丫会好好学的,丫丫要做一个最好最好最好的给果果当礼物。”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木雕的小人偶冲男孩道:“一定会比果果的这个好!”
男孩失笑:“好啊,那你看到我在木雕后面刻上的字没?你如果要做比这个好的,又准备刻上什么字呢?”
小女孩哀怨又悲愤的看着男孩,尖叫道:“丫丫还不识字,果果欺负丫丫!”
“哈哈~”男孩笑弯了腰,他一把搂过小女孩两人坐地上,捏住她白嫩肥短的手指头,点在木雕背面一个字一个字的读道:“相交需要真诚,争执需要沟通,生气需要冷静,愉悦需要分享,指责需要谅解,犯错需要……”
从回忆中惊醒,阿撒兹勒拿出面具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戴在脸上。他用微不可闻的音量低语着:“你现在做的东西确实比我好了。可是,有些错误是不能包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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