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茗晰声音略微得便了和缓过来,淡淡道:“你只听说败了,又未经过证实,怎么可以在百姓之中散播呢?若是因为你的只言片语,便闹得边关人心惶惶,你吃罪得起吗?”
儒生似是惧怕了茗晰,连连点头,道:“大人饶命,小的知罪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茗晰不再说话,收回了剑便迅速地回到了客房之中。
福休一迟疑,向声旁的简夕投一暗示的眼神后,示意简夕在大堂之中继续观察着,自己却也迅速地回到了客房。
而大堂之中,很久,很久,没有一个人再敢说话。只剩下了江玉檀默念佛经的细微声音,再无其他声音了。
茗晰在客房之中,取了一块被热水浸湿的帕子敷在了自己的脸上,同样是好久好久不曾说话。
“茗晰”福休小心地上前,呼唤着自己面前这个自己十分熟悉而又十分不熟悉的人。福休原本以为茗晰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若不是今日显露了自己的身手,恐怕福休一辈子都会被茗晰悄悄地蒙在鼓里。她原因为自己十分熟悉茗晰,想不到她竟然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声旁,竟然被别人安插了一个自己十分信任的人。
听到传言说皇帝败了,福休的脑中也纠成了一团乱麻,心中十分的悲伤却又十分的无奈,终究还是被江玉檀预料到了,这个自己最不愿意相信的事情终于实现了,下一步是什么,福休不知道。但是福休想知道,做好一切准备,准备迎接天意的到来。
茗晰听到福休的呼唤之后,用手轻轻拿开了额头之上的帕子,勉强一笑道:“主子,对不起,我没有事先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让主子这么久都被蒙在鼓里。”
福休轻轻问道:“茗晰,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只见茗晰轻轻一笑,慢步向福休走来,忽然俯身跪下道:“望主子恕罪。茗晰是太后娘娘一直安插在您身旁的一枚棋子,太后娘娘将茗晰安插在您身旁,曾经是想要借机杀了娘娘,但是现在自从皇上出征之后,太后娘娘便让茗晰在暗自保护娘娘,护娘娘周全。”
福休慢慢地将茗晰搀扶起来,“我也许应该早就知道,你常常几天不见人影。原因为是你母亲的病情加重,你常常伺候在身旁。想想那个时候,自己真是傻,没有想到是你去通报了太后。”说着,一颗有一颗的泪珠终于是止不住了,喷涌了出来。
“娘娘一直都不是傻。娘娘天资聪慧,什么事情都看在娘娘眼中。娘娘其实什么都懂,包括这次私自出宫的后果,娘娘心中早已明白。娘娘一直爱着皇上,爱着君大人。只是这两人娘娘一直都爱得十分辛苦,皇上时常误解娘娘,君大人也常常误会了娘娘的意思。不过娘娘对他们的心始终是不变的。”说着,茗晰牵着福休的手,来到了座椅上,慢慢地坐了下来。“娘娘,茗晰曾经想过谋害娘娘,可是当茗晰看到娘娘对咱们伺候的下人好的时候,茗晰却不忍动手。茗晰知娘娘的好人,可是世界上好人总是没有好的命运,好人的命运终究是一生坎坎坷坷。而且娘娘对皇上和君大人的爱甚至超过了自己,“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娘娘始终是要负了皇上和君大人的。”
福休看着平时伺候自己的茗晰,想不到她竟然懂这么多。她说自己将什么都看在了自己的眼中,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她和自己一样,总是喜欢在背后默默地付出,即便得不到任何报酬,也乐意在背后默默付出,只为了自己的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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