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落,乌雅指示婢前,面带嫌弃样,伺候的奴婢执盏状瞧着像是要泼来。可暗想,乌雅氏没这幼心与己闹腾。
不顾,一派安然无事。片刻间,凉意袭来,臂间疼意肆虐,双眸渐冷,却也是不用再自己谋划如何让乌雅氏注意到伤口之事了。那股子血腥,更浓烈了几分。
这显伤,让一房子人些许乱了神情,贤亲王瞧着那人将无事之人谴退,皱着眉,“来的匆忙,被树枝刮花了而已,你慌张什么?”
兰嫔掩去怒火葱指揉着眉心不语,深宫七载又怎会不知栽种的绿色日日都有人修剪,又岂会伤了人。
兰嫔的食指直直朝着外头正绿的树指去,“树枝从来都有人细心打理,就是为了避免伤人。”又撩起贤亲王的衣袖拧眉乜了伤口,尚还流着血经过这么一折腾更是让人不忍直视,紧抿着唇露了三分心疼又生生换了怒,“你这伤口由上而下显然是被人用力刺伤,表兄,后宫七载,我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乌雅氏了。”
兰嫔身旁伺候的宫女窦窦拿着药颤巍巍的立在身旁不敢说话,一汪鸿眸眄人不经意透着不满,唇瓣轻启扬着笑却又薄凉,“你在后宫受伤,说小了是意外,说大了便是有人故意而为,今日是你,”微顿了顿尾音稍高眼角带着威胁向白决掷去,“若明日此人伤了皇后,甚至皇上,整个后宫陪葬又有何不可?”
贤亲王沉面瞌目,偏首佯装无奈,眸下流光溢彩精光内敛。随玉指向处望去,己岂会不知?那番言语,也不过为了引你下话。直视其人,面色不改,俊美之容笑颜开,“倒也没事,你别瞎担心了,你还怀着身孕呢。”
贤亲王实在是没想兰嫔反应之大,如此在乎己,心中略涌愧意,又闻其言。乌雅氏入宫几许之久,却也不如从前那般,后宫之道如今怕是得心应手的很,哪如从前?
见了乌雅氏慌忙前而,急掀袖袍却是一惊,动作微大碰了伤口,冷声嗤嗤。一旁伺候的白诀十分,狠狠撇之,前步轻言,“兰主子,我倒是忍不住了,我就直说了,我爷从御书房出来,那季氏把爷当做了皇上,扑了爷,爷推她,她知不是皇上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怎么,威胁我家爷说要告我爷与她深夜私会,也是她发失心疯故意刺伤爷。”说着,伺候的白决从袖内掏出那支钗,递给了兰嫔。
差窦窦接了钗放在身旁桌上,滴溜溜的珠翠还挂着血红的腻烦,唇际微扯觑了白诀一眼似笑非笑,“在你看来是那季氏失心疯,在我这,恐是你二人都着了别人的道。”
兰嫔微顿了顿漾开了一抹轻笑带着蔑意向那钗掷去,“御书房外行刺,她季氏便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朝着皇上去,你一进宫她怕是就想好了退路。”
兰嫔葱指微抬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杂七杂八的事压在心里着实让人腻烦,护甲上的鎏金玉兰迎着阳光闪烁,妃唇翕动拉长了尾音,“也幸亏是在我这,一会让董太医替你处理了,别留下伤疤。”停顿了会又浅笑着给人递茶,“季氏在宫里也翻不出大浪,我倒要看看谁想把手伸到高家人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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