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白若云还能辨驳什么呢?
只能低沉着头让我们轮翻教训,不过对于我和他的关系,目前仍然是只字末提。
待大家从歌房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沈云先是将白若云给送到了家里,然后再送我和天鸿等人回山湖田园别墅。
因为怕沈云晚上一个人回家危险,所以今天还是留他在我们家里过夜,不过这回并没有霸占天鸿的房间给沈云,而是由我睡沙发守夜,至于沈云,自然也就是睡我的房间。
雪雁和天鸿因为白天所发生的些事情,对我有一些担心,所以等沈云上楼睡觉之后,他二人仍然坐在沙发上强打精神陪着我。
我见二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尤其是天鸿早就已经瞌睡连天了,所以当下正了正神色,叮嘱道:“天鸿,你上楼去睡觉吧,我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天鸿用力恍了恍脑袋,待神志清醒一些之后,这才不解的问:“一阳,白若云就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为什么不和他相认?”
哼哼。
我有些无奈的冷笑一声,反问道:“今天他说的那些话你没有听到吗?”
“在他的眼里看来,当年那个送回湘西的小孩应该早就夭折了。”
“他可以狠心的做到二十多年不回湘西看和我爷爷奶奶一眼,那我为什么要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唉……
天鸿重重的叹息一声,仍然劝解道:“话虽这样说,可他毕竟是你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啊,难道你就不想和他相认吗?”
不想!
我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否认道:“你看他今天的穿着打扮,哪里还有一点祝由弟子的风采,一身的珠光宝气,我可不敢高攀。”
“何况他当年就是贪恋权贵才委身于香港富豪之家的,这些年来他没有养育过我一天,我为什么要认他?”
“一阳,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久末开口的雪雁突然小声的说。
“什么话,你讲吧?”我随和的望着她。
雪雁点了点头,有些失落的说:“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女,天鸿更是连他父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可是你不同,你有父母,而且还是达官显贵,如今他就站在你的面前,但你却无动于衷,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对此我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雪雁,此事让他顺其自然吧,以后休要再提。”
二人见我心意已绝,知道再劝解也是徒劳,于是各自回到房间里会周公去了。
这一天对我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在我二十多岁的生命当中,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大的意外。
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趟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明月,思绪一点点的回到童年的时光中。
心想着如果人可以永远不长大,那该有多好啊。
但此刻我却已经远离熟悉的家乡,远离爱我的爷爷奶奶和叔叔,一个人面对险恶的人心,还有不堪的命运。
此时我甚至连一个可以商量和哭诉的人都没有,这是我离家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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