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鸿这一提,我的内心顿时又有些不安了,回想起睁开眼睛时,看到降头师那咧嘴一笑时的鬼样,黄色的门牙和恶心的口臭,真是让我作呕不止。
“好了,问题不大,包扎一下就行了。”
天鸿有条不紊的取出医药箱,用碘酒和纱布帮我将伤口给收拾了一下,又抹上了一些云南白药膏。
这云南白药果然名不虚传,对于跌打损伤确实有着神奇的效果,药膏刚一抹到皮肤上,药里面的白背三七成份立马开始生效,那清凉的感觉让我疼痛顿消,心中的恐惧和怒意也减退大半。
刚把伤口收拾完,民鸟已经扑腾着从窗外飞进了客厅里,落在了我正前方的茶几上,一双清澈透明的小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那包得跟骨折病人似的手腕,眼里一阵的怜惜和同情。
我知道民鸟它能通人情事故,肯定也明白我这次受的伤不轻,为了不让它担忧,我只能强忍着伤痛晃了晃手臂,半开玩笑的语气道:“老朋友,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用太担心了。”
民鸟叽叽叽叽的叫了几声,以示回应。
雪雁这时有些紧张的问:“民鸟,那降头师的脑袋死了没有?”
民鸟快速的摇了摇脑袋,复又扑腾着飞到茶杯上,用小嘴沾了一些茶水在桌面上写到:“不见了”这三个小字。
真是出人意表,民鸟居然还会写字!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人头会半夜飞来将我的手腕咬得面目全非,野狗可以修练成精,小鸟居然会写字?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玄乎吗?
但这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的面前,让我连一点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雪雁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慨道:“意料之中的事情,这只飞头没有那么容易死掉,不过这次他伤的不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作恶了。”
天鸿则坐在一旁嘟囔:“这降头师怎么回事啊,居然可以遥控自己脑袋出来咬人,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这在我们湘西的秘术中,似乎都没有提到过耶。”
“这简单啊,只需要打电话问了问白若云,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我漫不经心的提醒着二人,虽然并不是很想和白若云这个人说话,但现在并不是逞能的时候,所谓事有轻重缓急,我心里还是有分寸的。
“对啊,上回他一眼就认出血蝠降,这次的飞头,我相信他也会有头绪的!”
天鸿自作聪明的嘀咕一句,复又从我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滴滴滴的拨通了白若云的电话。
此刻应该是晚上三点钟左右,按理说白若云应该还在睡梦之中,怎么可能会接天鸿的电话呢?
真是个马大哈!
望着天鸿饶有兴趣的样子,我不禁在心里汕笑起来。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电话那头嘟嘟嘟的响了二十多声之后,居然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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