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簿父子说完,众人连连叫好,二人顿时得瑟无比,飘飘然了
接下来是沈秋月了,大小姐接着道:“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沈秋月说完,叫好声寥寥无几,也就姜琅柳飘飘等人,毕竟她在江宁城里朋友不多。
接下来,姜琅不假思索的道:“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姜琅的话音刚落,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沈秋月在江宁城朋友不多,姜琅却是江宁城遭人嫉恨。想比之下,他反而更不受人待见。
只见李主簿满脸冷笑,鄙视看着姜琅说道:“无知小儿,今日题目是咏荷,不是带‘荷’字就可以。”说完又捋着胡子,一脸冷笑摇头。
刘俊楚难得看到姜琅吃瘪,嘲笑道:“小子,看你请不起先生,教你一次,‘荷锄归’这个‘荷’是扛着的意思。”
李奇胜和一干士子都笑得前俯后仰,对姜琅指指点点,真是没文化!
沈秋月和柳飘飘看姜琅面不改色,未有一丝的窘迫之感,便知他自有计谋,他可从不是吃亏的人,对对子便能看出来……
姜琅看众人笑声渐小,环顾四周,冷笑说道:“题目虽是‘咏荷’,但并没要求一定要赞美这一池的荷花。小生歌咏的不是荷花,而是江宁城的黎民百姓,劳苦苍生,他们比荷花更加美丽,刘公子若不搜刮他们,何来余财建这‘风雅亭’?”
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将刘俊楚骂的面红耳赤。刘俊楚父子在江N县横行枉法,欺压良善,巧立名目,苛捐杂税,贪婪无度,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姜琅的一席话,这是彻底的和刘都头父子得罪死了!环顾四周,刚还满脸嘲讽的士子都闭口不语了,不禁心中肃然起敬,虽然他不识时务,倒是有些骨气
林梦竹此时也对姜琅敬佩不已。父亲江N县父母官,更清楚刘都头和李主簿父子的所作所为。身为县令,本正应该上报皇恩,下安黎民的,但来到江宁后诸事不顺,处处受人掣肘,最后竟成了一个空架子。父亲每每说起无不痛恨无比,但只有孤身一人,实在是孤掌难鸣,江N县敢站出来的人太少了,姜琅是她见到的第一个……
姜琅虽是有才,但是锋芒太盛,一定不能让他和刘都头父子直接相碰,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不能让他受到伤害才行。一想到此,林梦竹站出来道:“姜公子以前卖诗词时,小女子有幸求得一首,这词用在此处十分合适,不知众位有没有兴趣品鉴一番。”
“好呀,好呀,姜公子的诗词,一定都是极好的…”柳飘飘欢呼雀跃道。
沈秋月也十分的好奇,姜琅以前写的什么词,林梦竹已经在自己面前炫耀好多次了。
众人一听有诗词品鉴也十分兴奋,说不定还能有幸听到飘飘姑娘谱曲奏唱。
“环儿,把姜公子的词取出来。”林梦竹说道。
于是环儿将带在身着的卷轴,挂在了亭子中的柱子上,众人围了上来念道:“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故乡遥,何日去。家住吴门,久作金陵旅,五月渔郎相忆否。小楫轻舟,梦如芙蓉浦。”
众人念完,无不敬佩的五体投地,看姜琅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首词构思巧妙到了极至,读完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不管是写景、写人、写情、写梦都是浑然天成,虽然没有过多的修饰,但都表达的淋漓尽致。
就连李主簿虽是嘴上不服输,但也心中叹道,这首咏荷的词,真是绝了!
沈秋月也是一脸的崇拜之色,没想到姜琅还作过此等好词!
柳飘飘遇到好词,顿时技痒难耐,吩咐下人拿古琴,要当众谱曲奏唱。
听说飘飘姑娘要奏唱姜琅的新词,香满园中的士子顿时沸腾了,犹如参加演唱会一般,都向亭子里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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