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林旗,人家现在可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林母把针线筐搁到衣柜上头,拿了条毛巾回来递给林父。
“州儿和他二嫂说了几句,说是燕家少爷对咱州儿可好了。让州儿住他家里,还天天接送州儿上学,还给州儿买衣裳。亲哥也就这样了,州儿没白救一条命。”林母喜上眉梢。
救了那么一个大麻烦的时候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机缘,林州为了给他看失忆症把家里那点积蓄花了大半,林母自然是心疼钱的,可是儿子人小主意大,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当做善事了,都没想过讨还回来。
谁想到当年的大麻烦居然大有来头。
如果没有燕家少爷,他们家州儿也许一辈子就在这个小山村里过下去了。
现在州儿不但考上了大学,成了大学生,还有一个那么强劲的靠山。林母不图燕家什么,但是他们愿意看顾着自己的儿子,她自然高兴极了。
林父却是越听越沉闷,眉头都快皱成一个疙瘩。
林母终于发现林父的异样,推了他一下。
“老头子,想什么呢?怎么愁成这样?州儿有出息了你还不高兴难不成让他窝在这小村子里找个村姑生一堆娃你就满意了?!”
“老婆子,你懂什么。”林父擦干了脚,直接脱衣躺床上,自己想着烦心事。
从林超给他打电话吱吱唔唔地说了他家州儿和燕家少爷有点不清不楚,他这颗心就一直悬着。
本来以为是林州仗着救命的恩情向燕家提了过分的要求,他还想等林州回家之后提点他两句,就算有一层恩人的身份也不能太过分,别把和燕家那点情分都耗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是今天一见到小儿子,他就知道不是那回事。林州一提起那个燕二少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脸红红的,眼睛也亮亮的,口气也怪怪的,这要是个闺女,整一个回娘家的小媳妇样。
可那是他儿子啊!老来得子的小儿子!
林父瞬间想起了那意义莫测的“不清不楚”四个字,可恨林超那贼小子就是不愿意说明白。
听到儿子说回房要给燕二少爷打电话,林父很没品地蹲到儿子窗台底下偷听。可是偷听下来的内容只是让他更加胸闷起来。
尽管最私密的内容被林州捂在了耳机里,可是光前面听到的那些就已经气得林父心肝疼。
那些暧昧的对话,什么小东西,什么想不想我,听得林父只想把电话那头的混球狠揍一顿。
作为一村之长兼一族之长,林父就算一辈子没出过本地县城,毕竟比村里人多了点见识。
他只希望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然就算是大富豪家的少爷,敢占他儿子的便宜,他也不能饶了那种混蛋!
林州不知道隔壁的老父亲辗转一夜都难以入眠,和燕臻视频通话之后,又隔着屏幕亲亲我我了半天,才挂断电话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林州一出门就看到了自己老爹青黑的眼眶和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吓了一跳,忙凑了上去。
“爸,你怎么了?没睡好吗?都怪我回来得太晚了,你再回去睡一下吧,我帮妈做饭去。”
林父眼睛一热,差点涌出泪来。
多好的小儿子啊,多贴心的好孩子啊,那个什么燕家少爷敢动他州儿一根手指头,他一定打断他的腿!
啪地一声,一叠资料被扔在桌面上。
燕二少不知道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深山里有个老丈人正惦记着狠狠教训敢占他儿子便宜的混蛋有钱人,仍旧摆着优雅的姿势,靠在舒适的老板椅里,微微抬起下巴,看着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男人。
这是专职为燕家服务的从私家侦探到法律咨询一条龙服务的精英人才之一,桌子上的调查资料正是他这几天来的心血。
“都查清楚了?准确无误?”
“二少放心,我可以为写进资料里的每一个字负责。”男人恭敬垂首道,“都已经查明了,四年前陆家那件事,包括前些时间蛊惑林家人与二少为敌的,都是同一个人所为。他名叫方辰,是燕老爷子的私生子,如今在s市经营一家服装公司,也算小有成就。”
燕臻面色不变,只是微微眯起双眼。
男人抬头看着他,推了推眼镜,建议道:“二少,把这件事告诉燕董吧。燕董一定不会再给那人机会伤害二少。”
燕臻视线看向他,冰冷淡漠的目光刺得他一个激零。
这么可怕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说错了什么吗?!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燕臻冷哼了一声,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报酬我会直接打到你的帐户上。记住,不要到燕深面前透露一个字。”
男人总算知道燕二少在别扭什么,原来是不愿意找燕深替他摆平。他哪还敢再提燕深,连连点头应声,果断告辞离去。
燕臻戴上耳机,用私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等着接通的空当把手里的飞镖随手扔向靶盘,夺地正中红心。
“喂,陈湛吗?我记得你手里有一家服装公司。”
陈大少很早涉足时尚娱乐圈子,服装公司比影视公司还早试水,结果影视公司获得了巨大成功,服装公司现在那里不死不活地吊着一口气。
“把公司借我一用,我帮你赚点零花钱。”
陈湛自然满口答应,燕臻挂断手机,又扔出一只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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