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千寒于是将信展开,铺在桌面上,细细的看了一回。
又感觉那纸被揉皱了,怎么的无法回复如初。
这让挺难受,干脆拿起笔,研上墨,临着那幅瀑布图,将画搬到了宽大的宣纸上。
雪山坞的公子都极善作画,很快,那个趴伏在膝盖上发愣的小丫头,跃然纸上。
画完,邪千寒看着画上娇小的人儿,心疼起来。
因为他模仿了二弟的意境,发现他笔下画中的人儿,那抹惆怅也随着画纸变大,越渐越深了。
邪千寒粗励的大手掌,摩娑着画上人儿娇嫩的小脸庞,心疼的轻喃一句。
“小丫头!”
守在门口的焰羽看了,感觉比见了鬼还可怕。
因为主子这个神情,像是冰山消融的样子,神色间竟然会有一抹柔和,还有那么一丝丝宠溺。
焰羽精神有些错乱,这种表情,怎么会出现在自家主子身上?
特别是看到他的指腹轻轻摩娑着那幅画,画面太魔性,焰羽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焰羽!”
焰羽从晕眩中惊醒:“主子有何吩咐?”
“替本公子将此画裱起来。”
邪千寒想了一下,一指书房最显眼的位置:“裱好后,挂在此处吧!”
焰羽在一旁裱画,见自家主子又在宣纸上作画,这次画的是雪山坞的山谷、宫殿,还有那汪如明珠一样清澈的湖泊。
焰羽好奇:“主子画雪山坞做什么?”
“给二弟回一封书信!”
焰羽于是目睹了,自家主子在屋檐上添了几笔,风景画中多了一个美貌男子的身影,他的银发在阳光中,还折射着淡淡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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