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听见房间里传来呜咽声,傅瑜回过神,微微探头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单人床,房间里很黑,只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一个巴掌大的洞能透光进来,在太阳光的隐约照耀下,隐约能看见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被屈辱的绑在床上,双手双脚被撑开,好像绑在十字架上一样。
她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单人床的四周放了不下十个吊瓶,嘴巴上罩了一个氧气罩,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这是一个重症病人!
可是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单人床四周的吊瓶全是营养剂,被绑在床上的女人脸色圆润,半点不像生病的样子,她此时满脸哀求,哀求的看着单人床旁边居高临下阴沉凶狠瞪着她的女人。
她旁边那个女人却完全不理会她的哀求,阴沉冷笑的盯着她,“傅瑜,恐怕你做梦都想不到,你千方百计勾引诸祁,甚至迷得诸祁与你登记结婚,可是你最后还是落在我们手上!就好像你那个狐狸精母亲一样!”
“哈哈哈……当年,她不择手段的迷得凯哥神魂颠倒,让凯哥抛弃我选择了她,可是最后怎么样?最后我才是凯哥的老婆,而你那个狐狸精母亲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
“你应该庆幸你的心脏与溪儿的匹配,否则,当日你那个狐狸精母亲的下场就是你今天的下场!”
傅瑜冰眸霜冷如冰,没有半点温度,盯着满脸得意狠辣的花娉婷,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内!
“呜呜呜……”孔梦瑶拼命摇头,她不是傅瑜,她是孔梦瑶,她是孔梦瑶!
孔梦瑶痛苦的流出泪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还记得当日她本在傅文溪安排好的房间里边等待傅氏宴会的开始,边练习如何更好的模仿傅瑜,她正暗喜自己要成为人上人,能够过上那些奢华的上流生活,突然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那是傅文溪与她约定好的暗号,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开门。
门刚打开,她连门外的人都没有看清,就眼前一黑!
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化妆间里,身上的白色公主长裙不见了,只剩下内衣。
她心底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爬起来就要开门出去,门就在此时从外面打开了,一个自以为风流帅气的猥琐男人走了进来,一见到她二话不说,好像狼见到羊一样将她扑倒在地上!
她恐慌,挣扎,可是这个男人明显是一个情场高手,他很清楚怎样攻陷一个女人,他将她扑倒在地上,那张带着几分臭气的嘴巴堵住她的嘴巴,她差点呕出来,想要挣扎,双手双脚却被大力压着,紧接着她感觉到身下的衣物被大力撕碎,然后……
只一个回合,她就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因此放过她,他似乎吃了药,越来越兴奋,动作越来越粗暴、变态,手段残忍,无耻下流无极限,简直令人发指!
她不记得自己昏死过去多少次,又痛醒过来多少次,然后又昏死过去多少次,只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她真切感觉到什么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直到最后,她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个男人身下了!
最后,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被转移来到了这个漆黑的房间里,四仰八叉的被绑在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嘴上罩了氧气罩,房间黑漆漆的,只有她一个人。
一开始她以为这是那个男人不知道又想怎样折磨她,心如死灰,直到傅文溪出现在她面前,她才知道原来傅文溪将她当成了傅瑜,她将自己锁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在给自己注射营养液,说要将她养得肥肥白白的,然后将她的心脏取出来!
她又惊又慌,拼命的想告诉她,她不是傅瑜,她是孔梦瑶!
她是孔梦瑶!
只可惜,她的嘴上罩着氧气罩,她的声音全部变成了“呜呜呜……”的呜咽声,而傅文溪见她挣扎得厉害,直接让人给她打了镇定剂和安眠药,让她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她将自己养得肥肥白白的,然后拿走自己的心脏。
之后的每一天,傅文溪都会过来嘲讽她,折磨她,惩罚她,她不会对她的身体做什么,却每一句都是冷嘲热讽,每一句都在羞辱她,凌迟她,最后竟然找男人来“侍候”她,美其名曰,给她爱情的滋润!
她找的男人都是*高手,哪怕自己再不愿意,都会轻易被那些男人挑起最原始的*,然后与他们一起颠龙倒凤!
她每次都在旁边放一个高清摄像机,将他们每一次的颠龙倒凤录影下来,过后拿出那些录影给她看,让她看清楚自己放荡的样子,让她羞愧,让她无地自容!
她受不了,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她就要疯了,可是无论她怎样尝试告诉她们,她不是傅瑜,她是孔梦瑶,她们都不理会!
傅文溪和花娉婷甚至从来不会听她说半个字,甚至变态一样的喜欢看她哀求,喜欢看她好像狗一样对她们摇尾乞怜,跪在她们面前向她们哭求!
就好像现在这样!
果然,她一哭求,花娉婷笑得更加疯狂狰狞,“哈哈哈……傅瑜,哭吧!哭吧!你就只配跪在我和溪儿面前哭求我们,你就只配当我们脚下的一只狗!”
“好好表现,或者我们还能多留你一段时间,否则不要怪我们立即将你的心脏拿出来!”
“哼,只是一只狗而已,你也配嫁给诸祁?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诸祁主动与你离婚,然后与溪儿结婚!只有溪儿才配站在诸祁身边,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傅瑜冰眸染上一片血红,森冷肃杀的看着里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内,渗出了鲜红的血,她深深看了花娉婷一眼,将她此时狰狞狠辣的神情收在眼内,片刻,转身离开别墅。
“傅—文—溪!花—娉—婷!”
傅瑜回到她的宝马车上,双拳紧握,狠狠的捶打方向盘,霜冷肃杀的瞪着远处的别墅,咬牙切齿,一字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冰眸内的血红缓缓褪去,霜冷肃杀却久久不退,她最后深深看了眼远处的别墅,发动宝马离开。
“砰!”
宝马刚发动,副驾驶席上突然窜进来一个人,冷沉肃杀的命令出声,“快开车!”
傅瑜眼眸一紧,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窜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非常俊美,带着几分男生女相的美貌,身上却透着一股浓郁的肃杀。
他一身黑色衣服,肃杀冷霸,一只手大力按着腹部,那里湿了一大片,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远远透出来!
“开车!”男人见傅瑜没有任何动作,抬起血红的双眼瞪着她,冷声命令威胁道。
傅瑜不避不退的迎上他血红肃杀的眼睛,霜冷肃杀,“下车!”
陌韬危险的眯眼瞪着她,眼中是真真切切的杀意,似乎傅瑜如果再不开车,他会立即杀了她,然后将车抢过来!
傅瑜不避不让,全身上下都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身上的气场半点都不给陌韬弱,陌韬眼睛眯得更深!
“砰砰砰!”
忽然,一阵子弹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傅瑜转眸看去,看见一队黑衣人拿枪对准了她们,一颗颗子弹半点不留情的射落在玻璃窗上,傅瑜低咒出声,“该死!”以最快的速度发动宝马,子弹一样飚走!
后面的黑衣人穷追不舍,不知道从哪里走出三辆车,紧追着宝马不放,傅瑜瞄了一眼,脸色发黑,大力踩着加油,宝马子弹一样飚在路上,将后面那三辆车稍稍甩开了一点。
陌韬绷紧的神经微松了松,撕开身上的衣服绑在腹部的伤口上,带着几分赞赏的开口,“你这辆车不错!”
“多谢赞赏!”傅瑜面无表情的应了声,心底却很惊讶,她没有想到傅凯送给她的这辆车性能竟这么好,玻璃全是最高档的防弹玻璃,引擎加装,现在已经飙到200多公里却一点也不吃力,甚至还有余力!
随之脑海划过一丝亮光,脑海里再次闪过一声霸道和不容置疑的声音,“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对了!
曾经诸祁说这辆车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这辆车表面上与傅凯送给她的那辆车一模一样,内里却不是一个档次的!
傅瑜眸光沉了沉,深了深,诸祁!
“果然选择你是正确的!”陌韬包扎好身上的伤,瞄了眼被抛在后面那三辆车,饶有兴致的打量身边这个女人。
此时她一身粉嫩的淡粉色连衣裙,身上却透出一股极度不和谐的森冷肃杀,那双冰眸没有半点情绪。
“我们认识?”傅瑜头也不回,她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人。
“我是陌韬。”陌韬轻笑出声,“前不久在子夜凑巧看见你在厕所门口出手教训张武。”那身手干净利落,忽悠人的手段更是了得,所以今天看见她才会毫不犹豫的窜上她的车。
陌韬?
子夜的当家人?
傅瑜眸底划过丝精光,转瞬即逝,“今天我救了陌当家一命,不知道陌当家打算怎样偿还?”
“你想要什么补偿?”陌韬脸色冷沉下来,严肃的盯着她,今天她确实是救了自己一命,可是不代表她可以以此威胁自己!
傅瑜依旧头也不回,“不多!我刚回来D势没多久,人单势薄,希望有个势力能保驾护航。”
“胃口不小!”陌韬冷笑,竟想让他为她保驾护航?
“陌当家的命自然值钱。”说着,傅瑜开着宝马冲进了路边一间废弃的工厂内。
“你想做什么?”陌韬快速看了四周一眼,警惕的瞪着她。
傅瑜转眸冷冷看了他一眼,“陌当家这是打算一直躲着?”说着收回视线,开门下车。
陌韬眸光沉了沉,快速开门下车,看见傅瑜已经握着一根铁管躲在暗处,悄无声息,陌韬森冷张狂的勾了勾唇,快速抄起一根铁管躲到另一个地方。
很快,一直追着他们不放的三辆车也冲进了废弃工厂,车上下来十个黑衣人,每个人都拿着一支枪。
“陌韬,识相的快点出来!”
“陌韬,你今天逃不掉了,如果现在出来,或者我们会让你死得爽快一点!”
让他死得爽快点?
陌韬森冷张狂的勾了勾唇,对另一个角落里的傅瑜打了个手势,傅瑜冷冷掠了他一眼,手腕无声动了动,一个铁罐悄无声息的丢出去。
铁罐掉在地上,一阵“乒乓乒乓!”声响响起,十个黑衣人条件反射的向着铁罐开枪,陌韬见状立即从暗处飚出来,动作迅速无声的窜到黑衣人的后面,两秒钟时间,狠辣凌厉的解决了三个,并将他们手上的枪夺过来。
“陌韬,你找死!”
其他黑衣人很快发现他们中计了,转过身来向陌韬愤怒的开枪,陌韬动作迅速的窜进一个角落里。
“陌韬,你去死吧!”
黑衣人对着那个角落疯狂开枪,想要将陌韬逼出来。
就在此时,一根铁棍狠狠砸到他们头上,他们条件反射的抬头,跳开,与此同时,一阵“砰砰砰”的枪声响起,七个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想我死?”陌韬从暗处走出来,冷笑张狂的将手上的枪丢在十个黑衣人的尸体上,抬头看了看缓缓走出来的傅瑜,张狂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这个女人身手很不错,最重要的是她很冷静,很会抓住时机!那根铁棍丢出的时间不迟不早,且准头不错!
傅瑜霜冷的看了他一眼,走过他身边在他衬衫上扯下一颗纽扣,转身坐上宝马开车离开,“相信陌当家应该有办法离开,也希望陌当家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扬了扬手上染血的黑色纽扣。
“胆子不小!”陌韬笑看着傅瑜开着宝马离开,眸底划过满满的张狂笑意。
……
傅瑜开着宝马刚回到市区,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眸光微动,“诸祁。”
“老婆,我在傅氏集团门口。”电话中诸祁低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声音传出来。
傅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沉默了两秒,听不出情绪的开口,“诸祁,陪我打一场。”
“好!”诸祁毫不迟疑的答应。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约定的跆拳道馆门口碰上,相视了一眼,诸祁一身黑色衬衫,冷霸傲然,双手插兜,挺拔俊逸,冷眸深邃莫测,周身透着一股强势和不容置疑。
他看了看傅瑜,眸光微暗了暗,沉了沉,插在兜里的手微握了握。
傅瑜依旧是昨天那身淡粉色的连衣裙,粉嫩娇人,精致的小脸却面无表情,那双眼眸似能碎出冰来,冰霜漠然。
她淡淡的可以说是面无表情的看了诸祁一眼,转身走进跆拳道馆里,诸祁眸底幽暗如海,深深看了眼傅瑜淡漠霜然的背影,迈步走进去。
跆拳道馆里早已经被诸祁包了场,里面除了服务员没有一个人,两人换了一身跆拳道服,走上擂台。
换了一身跆拳道服后,傅瑜身上的冰霜似乎更浓了,她淡淡看了诸祁一眼,“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来吧。”诸祁冷邪睥睨的勾了勾唇,自信傲然。
傅瑜眯了眯眼,抬腿踢过去,凶狠凌厉,比以往多了几分杀气,真的半点都不留情,诸祁眸光深了深,嘴角的弧度微淡了几分,抬脚迎上。
两人你来我往,擂台上不断爆发出一阵阵肉疼的碰撞声,这碰撞声接连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渐渐停了下来。
“砰!”
傅瑜四仰八叉的倒在擂台上,大口大口喘气,双眼略带空洞的瞪着天花板,全身似刚从水中走出来一样。
诸祁坐在她身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微喘着气看着她,冷眸幽深莫测,偶尔划过丝丝异光,似是心疼。
很久,傅瑜渐渐平复下来,诸祁伸手抓住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隐着几分心疼和轻柔,“走吧,请你去吃自助餐。”
傅瑜眸光微动,眼底的空洞散去,淡淡的认真的仰头看着他,“诸祁,暂时我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
诸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片刻,冷邪睥睨的勾了勾唇,“看傅瑜小姐的表现!如果傅瑜小姐今天晚上让我开心,我可以考虑考虑。”
傅瑜磨了磨牙,坐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瞪着他,“不知道诸总裁怎样才能开心?”
“首先愉快的陪我用晚餐,吃完晚餐后,如果可以,能看一场电影就更好了!”诸祁半点也不客气的提出要求。
傅瑜气极反笑的瞪着他,片刻,咬牙切齿的开口,“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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