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策笑道:“顾姑娘久未进食,先喝碗粥缓缓胃再吃东西。“
顾珩雪看他如此周到,礼貌笑道:“有劳先生费心了。”
她一边喝粥,一边听张玄策介绍道:“这里是潼关的驿站,出了潼关,我们便进入秦岭,离开长安地界了。”
顾珩雪一怔,道:“原来我们还没出长安地界,我还以为走了三天已经离长安很远了。”
张玄策笑道:“姑娘的身体最重要,那药是薛大夫亲手为姑娘准备的,薛大夫医术虽高,但我们还是要等姑娘醒了,才敢真正放心,在下知道,姑娘的医术也非常不错,不知姑娘醒来后,可为自己把过脉,若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一定要及早告诉我们。”
顾珩雪点点头,应道:”先生放心,我探过脉象了,药效都过去了,我如今很好。“
“如此便好!”张玄策点头应道。
驿站之内人来人往,皆是走南闯北,行色匆匆的过客,他们吃了没多久,便见几名官兵打扮的人掀帘而入,耿青神色一变,对张玄策小声道:“我先去后面看看马,你们慢慢吃。”
张玄策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顾珩雪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不由放到刚刚进来的官兵身上,耿青急着离开,难道是怕被这几个人认出来。
“耿青是吴国公,又身居右武侯大将军的要职,看这几个人的衣着,应是右军军人,我们不认识他们,他们却不一定不认识耿青。”张玄策似乎猜到了顾珩雪在想什么,在她身边低声解释的。
顾珩雪明了的点头,原来耿青这么大官,那在她身边鞍前马后的,那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正想着,那几名官兵已在他们旁边高谈阔论起来。
“我听在宫中当差的禁军兄弟说,前两日有人在宫中行刺陛下。”其中一个官兵神色神秘地道。
顾珩雪听了他的话,惊得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筷子,只听另一个官兵问道:“什么人这么大胆,连陛下也敢行刺?“
“就是那个每年都会在宫中住上一个月的叶修泽,听说那日他满身是血的要闯进宫中,说有要事禀告陛下,秦统领带他面见陛下,却没想到他竟然意欲行刺,还好没有伤到陛下,他不过刚动手,便被制服了。”那官兵叹道。
“陛下可是曾经驰骋沙场的元帅,区区一个叶修泽,怎么能伤到他。”听他说话的士兵笑道。
“陛下是没被伤到,可不知道那叶修泽和陛下说了什么,据说那一日后,陛下便日日借酒消愁,既不上朝,也不理会国事,如今朝廷正为这事头痛呢。”前面说话的官兵摇头道。
“军爷,你的菜上来了。”店小二上菜的声音止住了他们的话头,他们大口吃菜,很快便将话题转向了别的地方。
张玄策看顾珩雪有些心不在焉,低声问道:“姑娘吃好了吗?若吃好了,我们便继续上路了。”
顾珩雪点点头,听了刚刚的那些话,她也没什么心思再继续吃东西了。
几人出了驿站,继续上路,这一次,张玄策也坐进了马车之中,只有耿青在外赶车,顾珩雪看着神色淡然的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张先生,陛下真的没事吗?那个,那个叶修泽为何要行刺陛下,我记得,他是珩儿的干爹,就算有人行刺,怎么也不该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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