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荫阳宫,这个本该是鸟语花香的宫殿,现在白天都觉得有点阴森森的,让人不自然的感觉的恐怖,夜里有时有人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有时是笑声,有时是哭声,还有时是噪杂的声音,一传十,十传百,人们谁都没有公开,但是谁心里都明白,所以只要是没有死命令的事谁都不会走进去,就是不得不要路过荫阳宫的门口也都是挑着离宫殿最远的地方走。
荫阳宫成了人人避之的宫殿,而皇宫里再也没有了闹鬼的事,只是一个好好的宫殿当然不会就这么空着的,以后那些犯错被罚的妃子们都被安置在了这座宫殿里,它也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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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伟庄严气派辉宏的大汉皇宫中御书房里异常的安静,陈忠毕恭毕敬的跪在龙案前,龙案后坐着的当然是当今的皇上。皇上就是当今的大汉天子——汉景帝。景帝一身的黄袍端坐在龙案后,眼睛直直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陈忠,说道:“此人到底投胎在何处,你算出来没有?难道让朕再屠几百个村庄不成?十三年前你说那人投胎在终南山下,这次你又说那人没死,投胎在太行山下,你要是再算不对,我还要你何用!”
陈忠一身黑色官服跪在地上,脸色难看,声音都有点哆嗦了,回答道:“启禀陛下,此人的确在终南山南麓降生,我明明算出他是在那片山林降生,可是没多久此人的信息又消失了,不知道何往,陛下下令屠杀了终南山南麓二百里内的一切活着的人,这让那边山林阴阳失衡。”
景帝脸上露出了不快的神情,说道:“杀几个人算什么,难道非要等到让他能撼动我大汉江山的时候死更多的人不成。既然那次没有杀死他,说明此人真的命大,应该如你所说不是凡人,这次一定要灭掉他,你经过这十几年的推算,算出了此人在云梦山一带出生,按时间算也该有十几岁了吧?难道你就不能有个准确的地点,云梦山可是不能随便想上次一样方圆二百里内都杀尽得,那可是鬼谷的所在地,虽然他们不问是事,但想你这样的人都是鬼谷的学生,多少还是有点顾虑的。你能在推算的具体点吗?”
陈忠俯首磕了一个头抬身说道:“此子投胎三次,已有灵性,知道好坏,可以趋吉避凶,不好再算了,我苦心推算十年最大的能力就只能算出他的大致的降生地点,他可能会在朝歌城附近降生,那边是天地灵气交汇之地,是天然太极形成的地方,会自然而然的吸引他去,他应该会在朝歌城以西,云梦山以东的这片区域降生,不过这都十多年过去了,他是不是还在那个地方,微臣就不知道了。”
景帝没有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让陈忠退下,陈忠知趣的说了一声:“臣告退!”就轻轻的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灯火闪烁,汉景帝手中的书简丢在了一旁,叹了一口气,又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金黄色的绢布,上面的字迹清秀,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出自他已经死去多年的爱妃苏华燕之手。一手的梅花篆字看的汉景帝都有点心酸了,他看上去一下子都老了好多,再没有了人前的威严,他脸上都有了一点的慈祥。
他用他那发抖的手有仔细的看了一遍金色绢布上的字迹,上面大半的内容是诉说着苏贵妃对他的思念之情,只有后面的寥寥几句写了他这几年当政的成败得失,劝他要听从祖训休养生息,不要再乱杀无辜了,又隐隐的提到可能会折寿的利害关系。
“天下,天下难得只有苏贵妃懂我了吗?可怜你英年早逝,只留下我一个人,嗨,折寿?我是天子,命是上天给的,谁有能耐折我的寿,除非我命该绝。”景帝说完,右手一抬夹着那块金色的绢布放到了龙案上的蜡烛上,一会儿就化为了灰烬。
景帝烧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看这事怎么办?”
这是从御书房的龙柱旁边闪出了一个人,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还蒙着面,没有跪倒只是双手一抱拳干脆利落的说道:“杀!”
景帝点了点头说道:“上次你做的很好,朕只是没想到这个陈忠明明是半年前都已经推算出来了,为什么要拖上半年才禀报朕,你派人继续盯着陈忠,此事还交给你去办,只要他算出一个地方,你就给我杀一个地方,不用给我禀报了,为了我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我大汉的刚刚平息的百姓不在受战乱之苦,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我杀了,但是不要兴师动众,手脚要干净利落。”
“诺!”那人见景帝对他摆了摆手,就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龙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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