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站在雨里,宛同鬼魅般,样子有些可怖,冰冷的声音飘了出来,“我只问你们,是放还是不放?”
侍卫们战战兢兢,却都不肯让开。
又是一声闷雷,瑶姬的眉眼一瞬间冷了下来,长发翻飞,眼睛血红,紫色的光晕从瑶姬周身散开,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周围传来惨叫声,却并未见血光,守住水晶棺的侍卫皆应声而倒。
见到这幅场景,送殡的随从皆连滚带爬地四下逃窜。
白止愣在原地,看瑶姬任雨点拍打,一步一步走向水晶棺。
夜浔过世已有半月,尸体保存地却极好,只是脸色有些白,似是睡着了一半,躺在水晶棺中。瑶姬扑在棺上,望着夜浔如墨的眉眼,悲怆地哭出声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我既然娶了你,日后便会好生待你,将你视若珍宝,定不叫你受委屈。”
新婚之夜,夜浔的话还浮现在耳边。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他的一切都要随之隐于冰冷的地下,从前的耳鬓厮磨,就是连拥抱也是不能了,那最后的日子,他一个人是怎样度过的?
瑶姬像一只困寂许久的小兽,趴在水晶棺上哭得几欲昏厥。
“瑶姬,你总归是来了。”
夜凌竟不知何时出现,然后慢慢走向瑶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只怕她也不会好受。
瑶姬红着眼眶转过头,声音哑哑地飘出来,“阿浔不在了,我却仍是你母后。”
“母后?”夜凌脸上似是蒙上了死灰一般,脸色同样苍白得可怕,上前一把扼住了瑶姬的脖子,凄厉的声音响起,“父君死了,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瑶姬却并不反抗,眼泪缓缓地凝成珠子从眼角滑落,“是啊,我为什么还在这,为什么还在这……”
“夜凌,放开瑶姬,”白止已经一个闪身来到夜凌面前,“如果不是你当初种下双生蛊,你父君缘何会取心头血养玉,又怎么会过世!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跟瑶姬又有何干!”
“你闭嘴!”
夜凌猩红着眼睛嘶吼着,身后瞬间结成水绫,将瑶姬死死缠住。
白止见状急忙施法现出原身,身后白尾分为数只,如同藤蔓一般困住夜凌的手脚,白止打架时通常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能用蛮力拦住夜凌。夜凌被白止缠得紧,手脚动弹不得,只能松了水绫,瑶姬这才跌到地上。
“白止,你救不了她!”
还不等白止触到瑶姬,夜凌布起层层水雾,而水雾马上就结成冰晶刺向白止,白止闪躲的空当,夜凌马上掳了瑶姬,消失在雨中。
“瑶姬!”
白止要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正在焦急之时,猛然想起颜尘送的蚕蛾还带在身上,于是急忙做法在蚕蛾身上镌字,然后让蚕蛾飞回去找颜尘搬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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