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尘停住转身,然后道:“做什么?”
白止闭了眼睛,干脆豁出去了,上前几步搂住颜尘的脖子,踮起脚尖,嘴唇覆在了他的嘴唇上,辗转反侧了几个回合之后,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他,“这样总行了吧?”
颜尘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嗯了一声之后,便转身离开。
待颜尘离开之后,白止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出声唤了侍女进来,方才同颜尘撕扯的时候,头发竟散下来了一边,她便唤侍女进来重新为自己绾发。
当白止看清进来的侍女正是早上为自己绾发的那一个的时候,急忙摇了摇手,道:“不是叫你不是叫你,换她们进来!”
侍女虽是疑惑,却也只能退下,换了另外一个侍女进来。
正在侍女为白止重新绾发的时候,向来听力极好的她便将外面侍女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咱们娘娘和太子感情还真是好,一早上就打得火热。”
“可不是么,我刚才进去的时候,娘娘头发都散了,你可没见娘娘那个样子,脸都红了……”
“依我看啊,用不上几日,咱们这九华天就又要添一桩喜事了!”
然后便是一阵暧昧的轻笑。
白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了许久,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止心中苦闷,在房中又待得实在无聊,便换了几个侍女进来,问道:“你们是知道的,我初来乍到,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悉,我问你们,这九华天可有什么好去处没有?”
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后答道:“太子新建了个温汤池,说是特地为您建的,娘娘要不要过去看看?”
白止的额角抽搐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初次就是在那里被夺去的,便由心里抵触那个地方,心里不舒服了许久,可是想到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去处,而且自己的身子也疲软酸痛,白止只好努力说服自己不再去想,然后由侍女引着过去。
那温汤池坐落在璋华殿北面,是个极僻静的去处,白止不禁心说颜尘想得倒也周到,免得被其他人打搅。
白止望了望身后,少说了也跟了八九个侍女,浩浩荡荡地便要出门,白止平时在居陵山糙惯了,忽然间被这样对待,显然有些不习惯,便对她们回去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几个侍女互相看了看,“娘娘,这……”
“人多了我难免会羞涩。”
几个侍女显得十分为难,若是她们娘娘出什么差池,她们的小命只怕也难保,最终两方各退一步,白止留了两个侍女在身边伺候。
老话怎么说的,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莫说喝凉水了,连喘口气都能闪到舌头。白止由侍女引着刚刚出了璋华殿,迎面便撞上了一个人,这人白止熟的很,正是荷漪。
原本白止是并不打算理会她的,但是她却硬要撞上来,白止这下也清楚了,她这是要故意拦了自己的出路。
白止一向看不惯菏漪,倒不是因为菏漪三番五次地找她麻烦,她只是觉得菏漪实在不够聪明,手段也算不上高明,同样的伎俩耍来耍去,次次都能叫人家找出破绽,实在侮辱智商。白止想,若是她真刀真枪地上来同自己打一架,自己也许还会对她刮目相看,每次都是这样的话,倒还真是看不起她。
见白止一直盯着自己,菏漪装作一副吃惊的样子,然后慌忙向白止行礼,“呦,原是白止娘娘,恕小仙冒昧了。”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娘娘,”白止素来不喜人家工于心计,于是眼皮也不抬一下,说道:“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何苦还要演这一出戏来?”
荷漪脸色一白,转而却又笑得千娇百媚,“我还以为,你不会嫁给颜尘。”
白止不怒反笑,“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赶出九华天了。”
这下,荷漪的脸色更白了。
见荷漪不再说话,白止继续说道:“我这个人呢,向来不喜欢叫人家下不来台,所以如果我说什么话让你不舒服了,那我一定就是故意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罢还故意去问荷漪,“你可会记恨于我?”
菏漪气得要命,却也只能咬牙切齿地道:“自然是不会的。”
白止咳了一咳,道:“其实我倒也不怕你记恨我,我只是怕你因此做出些坏了规矩的事来,我如今身份已不同于从前,这九华天的规矩可不是立在那里做摆设的,到时候吃苦头的还不是你自己,你说是不是?”
菏漪抓紧了裙摆,然后努力挤出笑容,“娘娘说的是,小仙受教了。”
白止打量着菏漪,只觉得从前小瞧了她,这个时候还能面不改色,她倒还是有些魄力的。
“那便退下吧。”说罢,白止转身对身后的侍女说道:“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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