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德妃正扣着玲珑,说玲珑谋了小乖。并从她房中捜出小乖的毛来。她的眼皮直跳,真是见鬼了,那个毛套不是早叫她扔了吗?怎的又叫人搜了出来?
朱熙看了一眼颓丧的淑妃,眼眸转暗,这个玲珑也活该这一遭,当时拔了那条狗的毛,扎成一团叫成贵远远地引瑶华宫的人追赶,因匆忙,成贵随手把狗毛扔给玲珑,让她处理!也是个不会办事的,她竟会叫人给搜了出来。
他收起笑脸,对淑妃说了一句:“玲珑,舍了吧!赶紧想想怎么善后。”
淑妃一惊,下意识抬头:“不。”朱熙看了她一眼,她又住了口。熙儿说得对,玲珑是碧宵宫的掌事宫女,出了这等事,她这个淑妃娘娘怎么择得清?自己如何脱身都是问题。况玲珑跟她多年,她所有的事都是她经手的,万一玲珑她?左思右想,竟不得要领。
继而又愤恨,怎么就落在德妃手里呢?换个人也还有转圜余地。可德妃性格执拗,一旦认定了的事,九牛都拉不回来,要不当时也不会动她的主意。可现在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咬了咬牙,不甘地瞪了一眼朱熙,都是他惹的事儿,压低声说:“叫人去找玲珑的哥哥,从他身上拿样东西过来”朱熙应了,转身,淑妃又叫“等等!”
她盯着朱煕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那个女子?”
朱熙一笑,说:“放心,不会再来往。”转身大步而去。
他心内晒笑,母妃的意思他懂,他不会告诉她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与玳瑁如此相似的人,是老天在怜悯他罢。怎么可能告诉她?如被淑妃知道他脸色阴了下来。
下晌,淑妃带着鹃儿几个人去了瑶华宫。
德妃正一脸悲痛地倚在美人榻上,额上搭着厚厚的布巾子。一旁的瑾姑端着一碗药,用小匙不断搅着,一屋子的药味弥漫开来。
见到淑妃到来,德妃强撑着要起身,却又无力坐起。
淑妃忙伸手制止,温声说:“姐姐快躺下罢。药喝了没?”
一边说着,伸出手去端那个药碗。瑾姑不着痕迹地一避,说:“怎敢劳淑妃娘娘亲自动手?奴婢来就是!”
淑妃一笑,正要说什么,后面一个声音响起:“瑾姑说得是,赶快把你宫里的那个贱婢给料理了,就是心疼娴儿了。”成帝从净室转出来,后面跟着李德海。
淑妃嘴张了一张,忙见过成帝。成帝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温声对淑妃说:“佩娴说要等你来,你的人她不好越殂代疱。叫我说,一通乱棍打死,丢出去喂狗。如此居心叵测,打死她都是便宜的,要我看”
淑妃眼皮一跳,忙上前:“皇上莫气。姐姐此番受了惊吓,是妹妹的不是?”说着深施了一礼,德妃欲要起身,被成帝一把按住:“这个礼你受得。是她御下不严!”说着并不看淑妃。
淑妃的心一沉,只能得扎扎实实拜下去,成帝嗯了一声,方讪讪起身。偷眼瞄向德妃,见她正双目含泪看着自己,只得牙一咬,转向鹃儿,:“去,把玲珑给我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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