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家人。”秦国峰神色冷淡。
“没有。”李智妍摇头，“这一点才是最怪的，他一生从未娶妻生子。至于其他关系也不知晓，来韩国之时孑然一身，无从得知。”
秦国峰淡淡然：“总有办法的，不必担心。”
李智妍微微一笑：“那我就等着看你了。”
……
老头子乐意时就说句话，不乐意时死都叫不动。和这样的人没法聊天，老实男人也一样，闷葫芦一个。
秦明百无聊赖，在旁边的桌前坐下，拿出纸笔，他实在是想不出应该做些什么，准备写点东西。握着笔写下第一个字秦明才恍然，已经好久没有写汉字了。在韩国只能写韩文，方方正正的方块字让秦明倍感亲切。
“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秦明字写得不错，当然比不上大家，可也似模似样。经历的事情一多，人的心境有所变化，握笔落下的感觉都不同以往，有了味道。
“你是中国人！”沙哑难听的声音在秦明身后响起。
秦明回头，是老头子，他盯着秦明写下的一行字。
“嗯。”秦明点头。
“我也是。”这一句是中文说出。
秦明惊讶也说起中文：“老爷子也是中国人？”
“哼，我不能是中国人？”老头子冷笑。
“不是，我只开心，没想到监狱里也能碰上同是中国人的你。”秦明笑起来。
“我也是中国人。”老实男人也开口。
“这？好巧。”秦明觉得太巧。
老头子倒完水回到床上：“世间的巧合才是常态，人生百态它为首。”
“等等！”老头子正要喝水老实男人猛地叫住。
老实男人皱眉凑近老头子的杯子看了眼又抽抽鼻子：“有些不对劲，这水。”
老头子放下杯子老实男人接了过去，看了半天点头：“果然不对劲。”
秦明想起李智妍说的话，监狱里很危险，聪明如他自然能想到张熙春。
“能动手脚的人也没别人。”秦明冷笑，无非就是后来的两个人，他们有人是张熙春派来的吗？
“我都进了监狱他们还不放过我。”老头子讥笑，“一群废物。”
“唔？”秦明侧目，难道不是针对他的？也不一定，这件事不好说。
“韩老放心，交给我。”老实男人许坤微微躬身。
老头子看了眼许坤淡淡点头。
……
“咔啷……”
门响，沈胜浩出现在门外，他微微一笑：“秦明，有人来看你。”
“又有人？”秦明来这里没多久，都来三次了。秦明跟着沈胜浩出去。
“谁啊？”秦明问道。
“不知道，我只负责通知，不过今天不是在特别房间，只是一般性的。”沈胜浩回道。
秦明沉思，会是谁？
摆设和电视中的一样，透明玻璃隔着，拿起对电话聊。秦明亲眼见到还是有些好奇，有意思。
进房间在抬眼瞬间秦明呆立原地，隔着透明玻璃秦明讷讷无言。
“允儿……”
允儿望着身着囚服，脸上多出一抹沧桑的秦明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允儿在玻璃窗前坐下，秦明凝望允儿也坐下。
“你，还好么……”允儿声音柔软。
秦明看着允儿心中复杂，已经结束了啊，在那天允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结束了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故事。秦明想了很多很多，或许，真的是不适合。
年纪一直是他刻意去忽视的东西，当被摆在明面上他无法忽视之时，现实与理想冲撞交错而出结果时，他才明白，这是最难跨越的距离。他的年少轻狂无法支撑两人爱情的桥梁。
“还好。”秦明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冷淡，一年啊，即使真的抛开一切而言，两人仍旧难以走到一起。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两人没有感情基础，这一年足以隔绝一切。
允儿此刻心思很敏感，秦明稍微变冷的语气都能感受得那么清晰。他是在怪自己么？她心中涌现无限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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