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如就让属下代劳吧。虽说属下的功夫同公子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但却也终归算是上乘,如此,也不会拖得太多时间的。”
然则,还不待他将一句话说完,已然是挨了谢白结结实实的一掌,巨大的冲劲带着他撞到车檐上,嘴角在此刻也是伸出来一抹血迹。
“公子!”
谢白虽是带着付葭月,轻功却是未受太大的影响,众树移退间,带着一片暗色,只听得见呼啸而过的风声。
然则,才不过行至半山腰处,谢白面色却是一变,当下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却是强忍着将其压下,速度不减,反倒是又提上几层内力。
当下耳边嗡嗡嗡地一阵吵闹,付葭月挣扎着稍稍睁开眼,隐约间瞧见一身月牙白的谢白。
胸口处的憋闷迅速地一波波涌进大脑,她难受地伸出手抓住了谢白的衣襟:“喂,咳咳,混蛋,咳,你可把我害惨了,可不能让我死啊,说你呢,听到,咳,听到了没有啊?”
她舍不得死,至少在她找到哥哥前她舍不得死。
眼瞧着自己的及笄之礼便是要到了,那便是她最好的向老皇帝开口的时机了。
谢白低头瞥了眼现下极尽虚弱的她,淡淡道:“只要有我在,你便是想死都死不了。”
“咳咳,得了吧,谁还想死啊。”
一句话却刚说完,手便无力地垂下,再度陷入了昏迷。
一阵疾驰,却是比刚才愈加快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终是抵达了天音寺。
抱着付葭月刚在天音寺的一处小院落处停下,谢白眼前便是一白,一口鲜血终是自口中喷涌而出。
他扶住一旁的走廊,踉踉跄跄地走至一屋子外,用力地拍打着门板喊道:“师父,师父!”
“谁啊,这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啊?谢白?”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自里间不耐烦地走出,却是在见到谢白的一瞬间面色一变。
老者迅速地握住了谢白的手腕,皱眉道:“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谢白喘息道:“先别管我了,先救救她,她是付葭月,师父你先将聚魂散拿出来,她的灵魂受到了冲击。”
“公主?”闻言老者面色皱得更紧。
步入屋中,谢白将付葭月放至了床榻之上。
老者迅速地取出怀中一个小方盒子中的药丸往付葭月嘴中塞去,随即将她下巴稍稍一提,药丸已然入腹。
随后老者摆出一个复杂的手势继续朝付葭月的额头处逼去,却是在见到一深一浅两灵魂交缠时眉头皱得愈加紧了:“她身体里怎么会有两个灵魂?”
“淡浅的那个是公主。”
老者继续将内力在付葭月体内游转试探着,却是在下一刻心中又是一惊:“锁魂链?”
“当初因为一些变故,便是无法解开了。”
片刻,老者终是收回了手,看向谢白道:“你给她输送内力了?”
“是!徒弟本想教训一下她,便给她下了一药,结果给她解毒之后便是如此了。却是徒弟鲁莽了。”谢白说着,紧握的手中青筋已然是暴起。
老者叹气道:“这也不怪你,你本就是对灵魂之事知之甚少。却是你受了十几年的寒毒,本身所练的内力中便是带满了寒气。再加之这灵魂间本就是相生相克的,若是长久纠缠在一起便是会互相试图汲取。当下这些时日,公主的灵魂却是被侵蚀了十分一,本就脆弱,又突然受得热冷两股相反力量的侵扰,却是被攻击得缺了一角了。而若是单个灵魂倒也无碍,主要是两灵魂纠缠,于双发都是无益,几乎是朝着两败俱伤的方向发展。当下漏洞奇多,却是无法将两内力互相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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