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王老夫人才安了心。
三娘觉着这次家宴,目的不纯。
这几日,王文胥直接不去王老夫人院里去了,辰时按点上朝。回来之后,要么在屋里歇息着,要么在书房里呆着,就不出门。
王老夫人应该是有什么想与他商量,又不见他来请安,所以苦于无机会开口,这才费心思弄出这家宴,好将王文胥找来。
三娘猜了猜,多半是为了二房的事,近期关于二房,就只有赴任渠州这一桩了。
期间乔氏与永安侯夫人交头接耳的继续说话,一项注重规矩的王老夫人顾念永安侯夫人乃是客人,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乔氏也毫不知趣,叽叽咕咕说个没完。
王老夫人瞅着乔氏有些厌烦,该不是嫌她话多,而是嫌那不请自来的永安侯夫人。
想来乔氏并不知道近日老夫人的打算,瞧她跟永安侯夫人那亲近模样,人大概是她喊了来的。
不过这永安侯夫人还真是缺心眼,乔氏喊了她就来,好歹是别人家的家宴,也先不忌讳。
王祁莹自前几日那时之后也少有出她那院子,坐在胡姨娘身边,默不作声。意识到三娘在看她,她只是抬眼瞧了瞧,又面无表情的垂下眼睑。
寻常家宴,无需奢侈,菜品也就二十来样。
菜齐了,王老夫人便让大伙儿动筷子。
赵氏见面前有盘肘子,细心的剥分开,捡了块最好的夹给三娘。末了冲她笑笑,示意她动筷子吃。
这么个简单的举动,却惹来在座众人的瞩目,就连方才叽咕没完的乔氏与永安侯夫人也不禁看了过来。
“没想到大夫人对义女比对亲生女儿还疼爱,真乃世家妇人之典范。”永安侯夫人这般说着,恐怕心里未必就这么想,女人眼里的女人能有几个好的?
赵氏愣了愣:“夫人说笑了”
王老夫人对三娘一直喜欢不起来,丘若给她呈了汤,她就自顾自的喝着。
乔氏自来都不觉得赵氏好,此番只觉得是赵氏当着外人的面卖乖,故作的模样。斜睨了赵氏一眼,便动筷子夹菜吃。
吃着吃着,听见男人们那桌有人说话。
“长兄,关于到渠州就任一事,能否另寻他人?”
说这话,估摸就是王二爷了。
三娘刻意瞧了瞧王老夫人,她手中的汤匙悬在搬空,聚精会神的听着那边的动静。
谁知那边却沉默了半晌,之后王文胥才回他:“怎么?你寻到比这好的出路了?”
王二爷嘿嘿笑了两声:“何裕仁让我到他那里任职,说是四司中随意选。”
“哪一司?”
“都官司。”
王文胥一听,气笑了:“我让你到渠州任州官你不去,何裕仁让你给他看大牢你就屁颠屁颠的去了,他才是你兄长吗?”
王二爷听着不舒服:“这怎么是看大牢呢?都官司主事好歹是个京官儿,总比在渠州好,整日担惊受怕的。兄长你不知道,渠州从前那些官员死得可惨”
“够了!”王文胥怒吼一声,说道:“我费尽心思才从吏部那里搞到这份名额,现在事都安排好了,你却说你不去。我告诉你,渠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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