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王祁贤还是客气,带进来扶到椅子上坐好,对三娘就没那么友善,一脚踢到腿弯子处,让她直直跪到地上。
王祁贤在来的路上困乏至极,又昏睡了过去,此时仰在椅子边沿人事不省。
三娘也不作反抗,与其多受点罪,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跪着。
小厮在屋里守着他们,没多久王家一帮正主就都来了。
王老夫人穿了深衣,外头披了件锦服,就匆匆赶了来。
赵氏亦是如此。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赶了来,崇德堂顿时热闹起来。
王老夫人从进屋起,眼神就没离过三年,待她在堂中高座上坐下,便又看了看在椅子上睡瘫了的王祁贤。
“把贤哥儿弄醒!”
老夫人一声令下,小厮赶忙上去喊王祁贤:“少爷,大少爷?您快醒醒”
结果王祁贤哼哼两声,又睡过去了。
小厮无奈,偏头看了看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道:“继续喊!”
小厮点头哈腰,继续喊道:“大少爷,快醒醒”
赵氏被人喊起来的时候,也没人跟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娘,又看了看仰在椅子上的王祁贤。
“这是怎么回事?”
乔氏坐到了王老夫人边上:“怎么回事?这你得问问你的好儿子、好闺女!说起来都觉得丢人!”
赵氏不明所以,询问似的看了看三娘。
三娘不知要怎么说,索性埋下头去。
王祁贤这会儿有了动静,哼哼两声,睁开了眼。
“少爷醒了”小厮回禀道。
王老夫人闻言,又冲小厮道:“给我押到前头来!”
小厮照做,扶着王祁贤到了王老夫人跟前。
王祁贤脚下无力,顺势就坐了下去。
“真是胡闹!”王老夫人盯着王祁贤满是怒气,又指着赵氏训:“你看看你是怎么管教儿子的?秋试迫在眉睫,他这大晚上喝得烂醉如泥,你也不管管!”
赵氏看着王祁贤那模样也是憋气:“阿贤大了,总不能时时跟着”
听赵氏还敢顶嘴了,王老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回去。
赵氏看着王老夫人那凌厉的眼神,一个哆嗦,闭了嘴。
王祁贤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兴许实在难受,他伸手揉了揉脑袋。
王老夫人也不管他醉不醉,直问道:“贤哥儿,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夜阑居去做什么?”
赵氏听王老夫人这么问,可平静不了:“母亲这说的什么话?叫旁人听了,岂不是要误会?且不说贤哥儿了,祁瑶她一个姑娘家,名声不能毁。”
乔氏在一旁搭话:“你替人家想着名声,人家可不一定在乎,我看贤哥儿跟这小丫头就是有私情,大半夜的两人在夜阑居门前勾肩搭背”
“你胡说!”三娘驳道,决不能让她再胡扯下去:“兄长喝醉酒,脑袋不清明,故而在夜阑居门前敲个不停。我只是听见声音出来看看,见到兄长就领他回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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