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古忠义难两全,保住王家才是最重要的。你若是不愿意说,我去说便是。”
“你知道个什么?别瞎搅和了,赶快走吧。”
三娘见他不信,问他:“是不是在北城?”
王文胥愣了愣,却不说话了。
三娘继续道:“有那么一条路,从宫里通向北城”
“住口!”王文胥大喊一声,忙道:“你疯了?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条道在当年极为隐蔽,也是在邺越笙登基之后才被世人所知,后来便被封住了。
三娘起先也不确定,可听苏钦玉说睿王一行毫无踪迹的时候,才在想是不是那个地方。现在看王文胥这副反应,大抵是没错了。
不过现在最棘手的不是淑妃他们在哪里,而是王文胥肯不肯亲自去指认。
“您也别管我是从哪里听来的,总之您就得听我的,否则我便自己去齐王那里交代,结果也是一样。”
王文胥急得不行,伸手来抓着三娘的臂膀:“不能,都这样了,饶他们一条生路吧。”
可他求错了人,要他们命的不是三娘,而是齐王,她根本没法左右。
三娘同他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您若是再这么熬下去,母亲和长姊的命恐怕也难保,您就真的如此狠心么?长姊她还这么年轻”
王文胥有所触动,可思来想去却道:“有什么罪名我一人承担便是,想必齐王不会连包容两个女人的度量都没有。”
他想错了,齐王还真是没这个肚量。
“三娘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干脆道:“父亲,这是我第一次求您,您就为王家想一想吧!先帝已经去了,违背他顶多就是黄泉路上见面的时候没法交代,可咱们王家却能保全。您若是将王家葬送可,您怎么跟王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呢?”
王文胥松开了手,扶着脑袋一副痛苦的模样:“你莫要再逼我了,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廊道尽头传来跺脚声,啪啪两下,将三娘吓了一跳。
可那边没人过来,应该的苏钦玉的提醒。
三娘知道没法再逗留了,干脆使出杀手锏。
她从袖里拿出那把来时准备好的匕首,当着王文胥的面儿拔了出来,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一放:“父亲,您若是再执迷不悟,我就死在您面前,正好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伴儿。”
王文胥着急万分,伸手要来夺下匕首,却怎么也够不着:“傻丫头,别干傻事!”
三娘不理会,追问道:“您就说您答不答应!”
他一下着急起来:“你快把匕首放下来,什么事都好说。”
三娘就只要他明确的答复:“您答不答应?”
见三娘如此说不通,王文胥也没了辙,只能道:“答应,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么?赶紧把刀放下来!”
三娘便将刀从脖子上拿下来,尽头那边却又响起跺脚声。
她知道一刻不能再留了,赶忙起身,朝那边看了看,又回头与王文胥道:“您说话要算数,若是明儿没结果,我就死在府里,我说到做到。”
王文胥耷拉着脑袋,似是微微点了点头,三娘就当他是同意了。
若是明儿再没结果,她就让苏钦玉把她的“死讯”带到王文胥这里来,总之就得逼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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