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卫朝里头瞟了一眼,见车里有男丁,便问王祁贤:“你们是哪里出来的?准备朝哪里去?”
王祁贤能说出从哪里来,说不出要往哪里去,加之他自来不怎么会胡扯,半天没反应。
三娘忙道:“回军爷的话,我们是北城王家的,准备去鸿渊书院一趟。”
那军爷一听是王家人,语气稍稍温和了些:“敢问是刑部侍郎王大人家的么?”
刑部侍郎?王文胥做过户部侍郎,至于这刑部侍郎却是扯不上半分关系的。
细细想来,王三爷的官位尚未知,他口中所说的这位刑部侍郎,保不齐就是王三爷呢?
三娘忙道:“您说的是我三叔啊?”
那守卫一听三娘说王三爷是她三叔,态度赶忙来了个大反转,恭恭敬敬的道:“是是是,就是王家三老爷,现在是兵部尚书,是咱们顶头上的官儿。”
三娘笑着问他:“你是这帮人的头头?我看你人不错,赶明儿我可以到三叔跟前提一提。”
那守卫更是欢喜了,赶紧让人开了城门,又跟孙子似的凑过来道:“多谢王小姐抬举,小的这就给您开路,您好走”
三娘点点头:“成,有劳了。”
那守卫很是殷勤,不光给他们开了门,甚至帮着疏散了城门外堵着的老百姓,给他们开出路来。
张临也不客气,见路开出来了,驾着马车就走了。
王祁贤黑着一张脸:“三房的待咱们也不怎么样,你怎好借着他们的名义招摇撞骗?”
三娘挑了挑眉,这王祁贤还真是迂腐,读书读多了不见得就好:“兄长这话说的,本就是一家人,我叫他一声三叔也是合情合理的。三叔他如今又这样的作为,那也离不开父亲当初对他的提拔,咱们现在沾他一点儿光怎么了?”
王祁贤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没再反驳,只是面色郁郁,看着很不高兴。
流苏见了,赶忙插句话:“小姐就这么直接说咱们是王府出来的,就不怕那厮献殷勤的时候道三爷跟前说道,到时候不就露馅儿了么?”
“王家就只有长房和三房的么?外头不还有个二房?”
流苏笑了起来:“还是小姐机灵”
方才那话题算是让流苏给打断了,王祁贤与三娘都不再说话。
到了城外二里处的一座废屋旁,张临停了下来。他没有直接让三娘他们下马车,而是先自己进去看一看。
张临越发有张成的样子了,也学会了心细,他早早进去。一是为了能给张成通报一下,好让张成先撤,二是万一事情没照着原计划来,也不用再费功夫。
片刻之后,张临从那屋子里头小跑着出来,在外头道:“小姐,人在里头呢,可以进去了。”
三娘他们这才起身,从马车上下去。
这座废屋应该是年前有人住的,屋檐上的瓦片都整整齐齐的没有损坏,晃眼瞧见里头院坝也没有荒废已久的模样。大概这家人也是没熬过冬日里的,年后便都魂归西天,留下这间废屋。
他们走了进去,正屋的门大开着,里头时不时冒出两句洛云姑姑的谩骂声:“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东西,还不给老娘松绑!”
三娘这时正好迈步进了屋子,看见洛云被绑在顶梁柱上,眼睛被蒙着。
洛云察觉到有人进来了,更加卖力的喊着:“快给我松绑啊!我可以给你们银子,大笔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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