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莹点了点头:“人家现在是长公主了,上月刚行过及笄之礼,这回皇上也要在应试学子中给她选驸马呢。”
这事情不用王祁莹说,三娘自是知道的,她当初说和德公主命苦,也是有根有据的。
“不得了,也不知会是那位才子能入得了公主的法眼。对了,这驸马是由公主自己来选的么?”
王祁莹摇头:“非也,皇上说了,选前三甲中未曾娶妻的为驸马。”
三娘故作惊讶:“呀!那苏公子岂不是很有可能了?”
这正是王祁莹焦虑的事情,听三娘这么直接点明,她显然有些郁郁:“是啊,以苏公子的才学,中状元也是手到擒来的,他又未曾娶妻,再合适不过了。”
王祁莹说完了还不忘看看三娘是什么反应,见三娘神色如常,她还觉得稀奇:“怎么?你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对那苏公子就没有一丁点儿的仰慕之心?
三娘道:“我是个俗人,但凡别人极力吹捧的,我反而提不起兴趣来。再加上那苏公子我也没仔细瞧过,更不上心,又何来仰慕一说?”
王祁莹似是不信,我记得上次鸿渊诗会上苏公子说见过你,如今怎么又成了没仔细瞧过呢?
三娘道:“三妹妹可以听闻过南方出绝色一说?”
王祁莹在渠州生活过一段时日,自然有所耳闻:“这个倒是听说过的,只是南方的女子比京城的更为矜持,我能见到的少之又少,这‘绝色’二字还有待考究。”
“那三妹妹总有听说过几位俊郎吧?”
这倒是有的,王三爷在渠州做官的时候,便有许多名士前来拜访,只因听闻王三爷是京城而来的,又是大名鼎鼎的沉香世家所出,故而颇受拥戴。
正因如此,王祁莹见过渠州的几位俊郎。
“见过,那些几位确实生得极好,肌肤吹弹可破,堪比女子。”
三娘掩唇而笑:“这便是了,南方细腻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看多了自然就眼花了,对着位苏公子也只觉不过尔尔罢了。”
听三娘言之有理,王祁莹便当了真:“如此也难怪,南方的男子确实生得好,不过在学识上,我依旧觉得不如苏公子。”
“那是自然的了,只可惜我这个俗人不怎么看中才学,人长得好看一些,待我温柔一些,那便妥了。”
王祁莹听她这么一说,便越发亲切起来:“姐姐说得是,待你好才是最重要的,旁的都是虚的。”
“对了,我几次三番的听妹妹说起苏公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三娘这么一问,可把王祁莹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没没有,这怎么可能呢?我有自知之明,苏公子那样的家世,我这样的身份实在难以登对。”
这王祁莹总爱说些违心的话,在她眼里,只怕除了她谁也配不上苏钦玉了吧?
“妹妹切莫妄自菲薄,你看那苏相爷的原配夫人不就是个平民女子么?可见苏家并不那么看重家世的,只要德行好,兴许不会是什么难题。”
王祁莹最爱听这样的话,当即露出了笑颜:“不瞒姐姐说,我还真是有这个心思的。起先我还以为姐姐也是这个心思,故而才没有告知,害怕伤了姐妹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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