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点头答应:“那就快去吧,别让吴先生等太久”
如此,三娘便躬身退下,又匆匆回了夜阑居。
她回来收拾东西只是其一,还有其二是跟沈嬷嬷和丽姝交代一下,让她们多注意二房、三房那边的动静,别在这两日里出什么大事。
沈嬷嬷听说吴先生来寻三娘,先是感叹:“这吴先生人不错,临到要走了还记挂着您。”
三娘跟吴先生说不上什么太深的交情,但吴先生对她也有恩,她对其敬重也是应该的。
“嗯,你且记着我说的话,一定要好好照看长房一家子。”
“小姐放心吧,您交代的事情老奴何时没办好过?”
这倒也是,沈嬷嬷应该是她最能放得下心的人了。
说话间,两人简单收拾好了东西,之后沈嬷嬷又伺候三娘换装梳洗,末了三娘便又朝着东恒院而去。
见三娘收拾好了,吴先生没有多做停留,与赵氏辞别之后,便领着三娘走了。
她们前脚刚迈出王府,后脚就有人到西灵院通风报信去了。
一小厮凑到胡姨娘耳边低语:“夫人,方才前院来人,说是鸿渊书院院士之妻,到东恒院小坐之后带着五小姐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说是到鸿渊书院小住两日。”
胡姨娘皱了眉:“这丫头城府倒是深,没想这书院院士之妻竟对她如此看重。”
小厮又道:“那妇人似是与五小姐交情颇深,两人手挽手有说有笑的,看了倒真像一对母女。”
想起去年鸿渊诗会上让这丫头占了风头,胡姨娘就愤恨不已:“行了,我知道了,你且退下。”
小厮闻声,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退去。
三娘虽吴先生上了马车,一路朝着鸿渊书院奔去。
思及方才吴先生说她要回河洝,三娘便满心疑惑的问道:“先生怎么突然想要回河洝去?莫不是在京中受了什么气?”
“受气倒不至于,鸿渊书院都是学子,对我也还敬重”
“那是为什么?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回去么?”
吴先生避之不答,转而问三娘:“王大老爷近况如何?”
三娘见她回避,便也不再追问,回她:“终日买醉,异常颓靡。”
吴先生不由感叹:“真是世事无常啊,不过他这般也好,免得再沾染上是非,祸及王家人。”
三娘总觉得吴先生怪怪的,却又不好问,只能附和着点头:“是”
听吴先生说了这些,三娘不由在心中推想起来。吴先生突然要走,莫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了?还是说知道了什么大事情。
正当她想得入神之际,马车突然一阵颠簸,将她拉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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