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莹侧头与三娘道:“今日能人异士居多,我自然要小心掂量,且再看看……”
这倒也是,王祁莹担了京城第一才女之称,万一轻易出局被旁人胜了,岂不丢脸?
说话间,苏钦玉已然成了书画那边的擂主,此时正执笔不知画了什么。
他所到之处总有许多聚集围观之人,渐渐的他便被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三娘觉得遗憾,她还想着上去画两笔显摆显摆,这下可好,去了也是让人贻笑大方。
正看得起劲儿,围着苏钦玉的人群里头突然有人拍手叫好:“京城第一才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没想到苏公子竟然能在短短一刻钟内画出这般景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朝那边望去,好奇苏钦玉究竟画了一幅怎样震撼人心的画作。
苏钦玉不骄不躁,纵然围了这么多人,他也依旧能静下心来画他的画。
又一刻钟之后,他停了笔。
那人群里再次传出些许赞赏之声,更让三娘觉得好奇。
王祁莹早已难耐不住,起身不住的朝那边观望。
片刻,有书院中的小厮,将苏钦玉所做之画拿起来供众人观赏。
三娘这才看清楚上头画的是什么,却是从前他送她的那副渠河秋景图。
她那时笑作画之人没有情趣,树上停留的鸟儿非要单出一直。
此时再看这画,停留在树上的鸟儿成了展翅欲飞的鸟儿,仅一对,似是在林中嬉戏。
书院的院士不由赞叹:“构局大而细致,尤其是这林中的一对飞鸟,寥寥数笔却又画龙点睛之妙。若是上了色,完工之后,一定是幅上乘之作。”
苏钦玉谦虚道:“先生谬赞,此为渠河景图,我曾经画过几次,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苏公子切莫谦虚,即便是异常熟悉,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构出如此大的图,那也不是件容易事情。”说到这里,书院院士问苏钦玉:“敢问苏公子准不准备将这画完工?若是要完工,可否赠予在下?”
人家都开口了,众人料想苏钦玉不会拒绝。
谁知苏钦玉却道:“实在不巧,这幅图是为了纪念我与一位友人初始的场景,自然是要赠予她的,还望先生见谅。”
“无妨无妨”
苏钦玉这话一出,许多人的关注点都不在这幅画上了,而是好奇苏钦玉口中所说的友人是哪一位?
邺淑没跟着邺琴一道,现在依旧坐在三娘后排那位置:“不就是很短的时间内画了一幅大画么?搞得跟多神乎其神似的,这么多人夸他。”
在王祁莹心里,苏钦玉就是不可侵犯的神明。
听邺淑这么说,王祁莹便帮着苏钦玉说话:“邺姑娘此言差矣,短时间构出一副底图说不上很难,但要把其中的景物细节描画清楚,还得形神俱在,那可是个绝活。”
听王祁莹这么说了,邺淑才勉勉强强道:“那就算他在这一点上厉害吧,不过我就是不爱文弱男人,就是不喜欢他。”
王祁莹面无表情,没跟邺淑再说话了。
这邺淑是个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高兴怎么说就怎么说,为人太直了,这样的人跟王祁莹这种背地里使坏的还真不能敌。
正当此时,王祁莹迈步上前,准备去与苏钦玉争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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