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想,就让他这么躺着吧,这样还能少生些祸端。
他回来这么久也不见齐王追究,看来是并不知道王文胥搭上了邺越笙的贼船。那正好,三娘去搭陆家那条关系,让齐王少生点疑心。
刚把王文胥放榻上睡好,王祁莲便也来了东恒院。
她先给赵氏请了安,然后又看了看王文胥的情况,问了两句。
赵氏一一作答,只是说起王文胥的情况的时候,神色不太好看。
这么久都没反应,赵氏就怕他醒不来了。
三个人守着床榻沉默了许久,老大夫便过来复诊,赵氏让她们先行回去。
该说的事情已经说了,三娘便福身退下,王祁莲紧跟其后。
事情一个接着一个,天亮了,三娘还得去看看张临昨儿办的事情妥当没有。
正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三娘却被王祁莲叫住:“瑶生”
三娘脚下一滞,王祁莲好像已经很久没这么叫她了。
回过身看着王祁莲,三娘问道:“长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么?”
她先什么都没说,过来拉着三娘就朝后院去,走到下园的园子里她才开口:“你当真跟陆亦阳两情相悦?”
这问题倒让三娘吃了一惊:“你都听见了?”
王祁莲点头:“是,从母亲发火砸东西的时候我就在门前了,听了半天的墙角。”
“这样啊”三娘笑着与她道:“如长姊所言,我与陆亦阳确实两情相悦。”
“你撒谎!”王祁莲显得有些气愤:“我不否认你是个很会掩饰的人,可我跟你相处了这么久,有些事情我这个旁观者多多少少心里有数。你若是说你跟苏钦玉两情相悦我还会信,可你跟陆亦阳八杆咋打不着边,何来两情相悦一说?还记得那年年关,你见到陆亦阳便是那副极其厌恶的臭脸,现在跟我说这些,你觉得我会相信么?”
三娘沉默,果然,没有人能完美的掩藏自己的心,除非从不跟人接触。王祁莲跟她相处了这么久,对她自然要比旁人了解。
“人心都是会变的,长姊也知道苏钦玉是个怎样的为人,且不说我真跟了他会不会好过,就说他命犯桃花,我也招架不住。与其日后痛心疾首,还不如早点儿断了那份心思。”
“这是你的真话?”
三娘点头:“千真万确。”
王祁莲对苏钦玉知之甚少,了解程度也只停留哎坊间传闻上面,所以三娘说这些,她都觉得在理。
“我倒不是反对你跟陆家怎样,我是怕你后悔,嫁人那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愿看你往后受罪。”
“不会的,你看陆亦阳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真人君子。如此会做人,又怎么会轻待脏糠之妻呢?”
王祁莲嗯了一声,点点头:“你说他要明媒正娶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陆家那样的人家,他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也还算个值得托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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