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眷都回去。”林爷爷又朝他孙女林琼交待,“好生看着瑶儿,多顺顺她的背。”
林琼抱起子瑶,瘫倒于地的莲秀被穆启荣的媳妇桂花扶起,女人们瞧着林爷爷异与常态的严肃,都知道要出事了,要出大事了,都赶紧着撤回去。
可怜的莲秀一波刚停,一波又起,她只抬头,却见朝他们跑来呼救的远华身边奔着命跑的是她的二小子。刚停息的哭泣又被这担忧弄得心神错乱。
且说,子凡出门时交待子瑶不要出去,在家跟小狗玩,谁知,他家的小狗们只跟着子瑶玩闹了会,就从狗洞里钻出去了。
子瑶见状,一个人在家,慢慢的也有些怕,所以也跟学着小狗从狗洞里钻着出来。出来后又没见着人,也不知道去哪,只记得这几天子凡带着她去扑鱼,于是就来河边找,河边没找着,却失足落水里了。
也许是命大,也许是天意使然。
恰巧的被从车上下来的四个青年,也就是从千里之外的大城里来的知青:肖洋,白雪,李芯梦和穆柏雄瞧见。不能说他们提前到达,而只能说这里人收到的通知晚了些,所以都还以为,还得过着明天或是后天才能到。
肖洋和穆柏雄两男孩见状仍下背上的包裹和手上的箱子,便下水把子瑶救起。村里小孩闻着声音过来后赶紧上队里通知大人,又叫来林爷爷和林琼。
穆启山怒火冲天,本有意要爆打一顿子凡,谁知,眼前又是一出。心里又急,又担心,瞧着后面的那些人有拿木棍的,有背枪的,他只有把所有希望寄于林琼爷爷——他林叔身上和他堂兄穆启荣身上。
“爸。”子凡瞧见了穆启山。
他费力的跑近于他爸穆启山面前,便无力的瘫软着挨倒下去。
穆启山一把将他拉到他身后,那些追着过来的就近在他眼前了。
远华自是他爸护着。
“你们这又是干什么!”穆启荣只身站于人群最前端,铁着脸怒视着那些追讨过来的人。
“你们又是干什么的,我们追融地主资本主义的叛徒,你们黑黑的一群人站着挡什么道。快让开。”追来的青年里,一个背枪的拿着他的枪指着穆启荣。
穆启荣面不改色,声韵强悍,“笑话,他俩都是学生,是被我们县城高中录取的高中生,是我们党,是我们共产主义的接班人,你们胡扯什么!”
只片刻,他们大队的后生都拿上枪冲过来,并站于穆启荣身后,又挡在其他人前,个个反应顺速的举上枪对着追讨过来的那些人。
此时,从天时,地理,人和,对方都失了分。自然不敢妄自乱动。
这时李福祥和陈二狗气喘吁吁跑赶过来。他俩也都听见了刚才穆启荣的话。
“穆家大队,穆大书记,你这话就错了,实事摆在眼前,如若你今天不把他俩交出来,那你就是跟我们党的制度做对。”李福祥似以底气实足。
“你大字不识,你认得什么是制度!”穆启荣稳中带硬。
“我是贫农,我是不识字,但我记得到制度。”李福祥指了指他的脑袋,“我这儿好使,记得齐全。”
此话完,他身后的青年都笑着捧场。
穆家大队的青年后生,却是个个精神头十足的严谨,对准他们的枪枝随时可能听从号令射击。
陈二狗瞧着势头不好,又悄悄的叫一个青年赶紧回去招人过来,并强调带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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