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张行安一把拽住了阮白的手,布满血丝的通红的眼,充满了怒意:“我是你的丈夫,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通过他人口中得知岳父的离世,是不是你打算一直都不会让我知道?”
“张行安,你放开我!”阮白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像铁钳子一样,死死的攥着,她根本挣脱不开。
见此,阮白冷笑了一声,嗤道:“丈夫?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个虚假的婚姻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在我阮白眼里,你张行安只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不,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你只是一个用卑鄙手段逼迫女人的混蛋而已!”
她的一席话,仿佛一排细密的针刺入心头,密密匝匝落下,扎的张行安整颗心脏都在疼!
张行安冷笑,明明不好受,却故作吊儿郎当不在意的样子,他的话却犀利的很:“那又如何?即便你不爱我,你的婚姻配偶那一栏,写的不还是我张行安的名字?只要我存在一天,你阮白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你跟慕少凌永远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张行安不得不松开了阮白的手。
他满脸怒意,却见自己的手腕被慕少凌攥于掌中。
慕少凌的力气极大,张行安只觉得自己整个手腕都要被折断了。
精制剪裁的黑色手工西装,妥帖的包裹着慕少凌颀长的身躯,此刻的他,一如既往的贵气优雅,但却冰冷的不成样子,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被他冻得凝结了。
慕少凌眼神犀利,满脸的杀气:“张行安,今天是阮白父亲出殡的日子,现在我没有心情跟你计较什么。如果你也是来送一程的,我请你随意;倘若你今天是来闹事的,那就恕我不顾兄弟情面!”
两个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躲在慕少凌和阮白的身后,只露出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张的看着他们,不敢言语。
慕少凌一把松开张行安的手腕,然后拥着阮白,和两个孩子走向医院。
张行安看向自己疼痛难忍的手腕,居然出现了一层严重的淤青,慕少凌这小子真狠!
只是此刻,他也不想跟慕少凌计较这些。他们两人之间的账,回头他会慢慢跟他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好阮白父亲的丧事。
太平间里。
阮利康躺在冰冻棺里,面颊苍白的不成样子。
如果忽略掉没了气息,他安详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湛湛,软软,你们乖,过来,跟外公磕个头,这是你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外公了。”阮白强忍着泪意。
她将两个孩子领到了阮利康的冰棺前,让他们给自己的外公行礼。
两个宝宝见到自己的妈妈眼睛里有泪水,望着冰棺里的像是睡着了一样的外公,乖巧的磕了两个头。
湛湛还一本正经的对着阮利康说道:“外公,这是湛湛第一次见到你,可是你却看不到我了妈妈说外公你去天国了,湛湛希望外公在天国可以好好的,外公要在那边生活幸福哦。湛湛已经长大了,是个小男子汉了,以后我会替外公照顾妈妈的,外公放心”
湛湛说完,软软也在一旁煞有其事的介绍自己:“外公,我是软软,是妹妹哦。我长得特别可爱,我会写字、画画、讲故事,对啦,我还会跳舞呢软软会和哥哥一起照顾妈妈,外公放心好啦。”
眼前的情景,让阮白泪眼朦胧,她内心翻腾着巨大的悲痛,捂着嘴巴强忍着不要哭出声,却被一具铜墙铁壁般的高大身躯箍入怀中。
慕少凌为她揩掉眼泪,轻声安慰了她一番,然后他对着阮利康说道:“伯父,您放心的离开吧,我向您保证,只要有我在,我绝不会让阮白受任何的委屈!”
张行安仿佛一根没有意识的木头般矗立在一旁,望着那和谐的“一家人”逐个的向阮利康道别,他低低的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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