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数千人众目睽睽之下,胡馨竹就这么逍遥潇洒的扬长而去。双人小轿‘嘎吱嘎吱’的向前飞快行进,轿身很有韵律的上下轻轻摇摆着。几个护卫快步的跟在轿子附近,一行人就和来时一样突兀的远去。
“这个,胡大人是不是查出来了点什么?”赢芹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赤龙城令。
赤龙城令摊开了双手,求助的看向了上中下三廷令的三位令官。那三位身穿血袍,胸前绣了貔貅吞日图案的三廷令官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然后默不作声的一把抓起了龙琏和刑天曜,众多铁捕簇拥着两个公子哥快步向宫城赶去。
太宰治下三廷令的令官,上廷令负责稽查和皇室有关的大小案件,中廷令稽查百官及其家属,下廷令稽查百姓。三廷令的令官手握重权,负责整个血秦帝国刑事案件的查办和缉捕工作,三廷令的铁捕遍布整个血秦帝国,各级铁捕加上自家雇佣的助手、帮闲数以千万。
所以,三廷令向来是历任太宰的铁杆心腹,不是心肝肉一样的心腹死党,绝对不会有太宰将他放在三廷令的位置上。
眼下的事情如此诡异,风闻丞胡馨竹显然查出了一点什么,但是他居然一言不发的扬长而去,毫无疑问——这事情牵扯到了皇室的成员,否则以按察令那些秘谍的行事手段,他们早就一拥而上将人犯就地擒拿或者干脆就地处死了。
既然牵扯到了皇室成员,这事情摆明了就和龙琏、刑天曜没关系,所以三廷令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顺便将这两公子哥带回自己府邸保护起来——刚才铁捕们可是在暖玉阁的侧门附近的下水道里,发现了龙琏和刑天曜身边车夫和护卫的尸体,所有人都是被阴手震碎了内脏而死,出手的人狠辣异常,留着龙琏和刑天曜在现场,龙琏被杀了也就算了,刑天曜若是受了点伤,三廷令还不得被当朝太宰刑冷墨给活活打死?
赤龙城令苦笑了一声,他向赢芹鞠躬行了一礼,然后拍拍屁股,带着众多巡捕转身就走。
事情牵扯到皇室成员,在血秦皇帝没有指定某个大臣负责这件事情以前,这种事情向来是由皇城内的禁卫和密探接手。赤龙城令就是赤龙城的城守,但是他这个城守估计是整个血秦帝国最憋屈的城守,满大街随意晃荡的贵族大臣,没几个是他招惹得起的。
所以,赤龙城令跑得比三廷令还要快了几分,几乎是惶惶如漏网之鱼一样窜得无影无踪。
现场就留下了两千多名身披金甲的禁卫,以及身披铁色四爪蟒袍的内宫秘谍在现场勘察。同时已经有秘谍将信息传回了皇城,等待赢晸的进一步旨意。
赢芹茫然的摊开了手,他看着沙心月大叫了起来:“这算什么?这叫什么回事?怎么就这么走了?胡姑娘,胡大人怎么就这么走了?他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怎么能这么走?谁是凶手,谁是幕后主使,谁能告诉本王,到底是哪个混蛋在本王的地盘上行刺本王的贵宾?”
沙心月轻轻的摇了摇头,抿了一下嘴,轻轻柔柔的向白天、黑天兄弟勾了勾手指头:“喂,你们,跟着我走!从现在开始到今晚子夜之前,你们都得负责姑娘我的安全哦!”
白天、黑天皱了皱眉头,苦着脸看向了林齐。林齐也不说话,直接用灵魂波动向他们传递了一道信息,兄弟俩的脸色瞬间平缓了下来,他们默不作声的往沙心月身后一站,就好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了她身后,庞大的身躯衬托得沙心月更显娇小玲珑。
一名面色苍白的老宦官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他向着赢芹行了一礼,然后不慌不忙的笑道:“王爷,是哪位出手击杀的这些刺客,还请将他交出来,老奴有些话要问他。”
赢芹没好气的看着这老宦官:“问题?有什么好问的?啊?”
老宦官急忙笑道:“那几个死士,他们的致命伤很是怪异,杀死他们的人,修炼的功法怕是不是我东方传承。老奴只是想要问问,他们。。。”
赢芹一耳光就朝那老宦官抽了过去,将那老宦官打得一头栽倒在地。赢芹跳起来狠狠的一脚踹在了这个实力不过地位巅峰的老宦官身上,放声怒吼道:“放你娘的春秋大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质疑本王的贵宾么?你这老狗,放着刺客的身份不去调查,你居然敢质疑本王的贵宾?老杂碎,老杂种,断子绝孙的老阉人,本王打死你!”
自觉大失面子的赢芹一脚接一脚的踹在了老宦官的身上,那老宦官不敢反抗,只是满脸堆着笑,双手双腿紧紧的护主了腰肾软肋和头部等要害,不断的笑道:“王爷教训得是,老奴实在是胆大妄为,王爷打得好,老奴叩谢王爷大恩,哎哟,王爷您这一脚可真是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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