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这样的,不然一向迁就容忍她的风珪怎么会突然暴脾气要和离?
绝对是因为有喜欢的人,想让她退位让贤。
“若是我心里真的有人,光明正大迎进家门即可,你能奈我何?”
风珪简直哭笑不得,同时又为自己不值,四年了,竟然还得不到这人半点儿信任。
“那人是谁?难不成是那个小贱蹄子?那个叫长生的贱种,竟是你和你弟媳的?”
若非如此,为何自己不过是骂了长生一句贱、种,他的反应就这么大?
风杜氏眼露凶光,恶狠狠咬着后槽牙的凶戾模样,看得风珪万分陌生。
他简直要气笑了,“你若再乱说一句,磨了最后一丝情分,相信我,你面前不止一杯鸩酒!”
风杜氏听后,脸色煞白如雪。
谁都想活,她也不例外,刚才说宁愿一杯鸩酒也不愿意和离,不过是气话而已。
她一直知道风珪的脾性很好,温和端方,似乎天塌了都不能让他蹙眉。
这样的性格,渐渐让她有恃无恐。
事实证明,她真的不了解风珪,这人狠下心来,她都发憷。
风珪道,“我也看过中诏推行的什么女四书,你也重温重温,反省反省,看看自己做到哪一条了?严以待人,宽以律己!这便是中诏无数大儒推崇的‘女德’?当真是让人作呕!”
“将你之前那番话,每一个字都细细嚼碎了,然后咽回肚子里。若是二弟和二弟妹因为你的胡言乱语而夫妻离心,我不仅仅会赠你一杯鸩酒,还能一条白绫亲自送你上路!”
夫妻之间闹得这么难看,彻底撕破脸皮,这是风珪从未想过的。
风珪夫妇和离,这对于风氏来说可不是小事,毕竟风杜氏已经上了族谱。
若是和离,可不是收拾嫁妆滚回中诏那么简单,还需要消除族谱上的名讳。
第二日,风夫人知道风珪与风杜氏在房中大吵,心中颇为愧疚。
“再等两年,为娘给你寻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绝不考虑中诏那一窝子蛇蝎了。”
风珪揉眉。
不再续娶是不可能的,宗妇对于风氏来说很重要,几乎能影响整个宗族的繁荣和延续。
不过……他膝下两个孩子还太年幼,过两年续娶,他不放心。
“再等个三五年吧,只是这段时间还要辛苦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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