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与侍女搀扶着李赟去了婚房,一旁耍闹的长生瞧见了,迈着短腿也想过去凑热闹。
“君子非礼勿视。”
丰仪费力将她拎了回来,搁在亓官让家的闺女身旁。
别看长生年纪不小,但吨位着实不轻,短短几步路,累得丰仪略喘粗气。
“为什么?”
丰仪一板一眼地道,“因为是君子。”
相较于活泼好动的长生,亓官让家的闺女便文静多了,不爱言语,有些小小的害羞。
“什么又是君子?”长生如今能连贯说话了,但咬字不是很清楚。
“不做不应该做的事情。”
丰仪略一抬眼皮,瞧了眼长生那张肥嘟嘟、充满肉感的脸,他想捏一捏,但他克制住了。
一旁的丰真瞧出儿子心中所想,恶趣味又涌上来了。
他当着儿子的面,捏了捏长生的脸颊,惹得丰仪睁圆了眸子,眸中带着些许的嗔怪。
“照顾好两个小妹妹。”
丰真满意地看到儿子变了表情,这可比之前鲜活多了。
卫慈瞧见这对父子的互动,好笑地摇摇头。
笑过之后,眼底却添了几分忧虑。
若他记得没错,丰真的独子丰仪不足十岁便夭折了。
说起丰仪夭折的缘由,蛮令人唏嘘。
那时的丰真已过而立之年,听信旁人的怂恿,误以为寒食散有健体强骨之效。
某次散隐发作,不慎被丰仪撞见。
丰仪年幼不懂,还以为丰真病重垂危,一时间慌乱无措,急忙要去请郎中。
哪知地上青苔细密繁多,丰仪跑动的时候,不慎摔了一跤,整个人滑入院中水池。
丰仪是个早产儿,体质比他父亲孱弱多了。
那会儿还是早春,寒风阵阵,池水冰寒彻骨,
丰仪冷不丁掉水里,理所当然地病倒了,病气深入肺腑。
没有两日,他便夭折了。
现如今,丰真早早戒了寒食散,兴许丰仪能顺利长大?
不过——若是丰仪顺利长大,丰真还会冒出续娶念头,与继夫人生下丰攸?
如果没了丰攸,岂不是少了个可信的人辅佐姜琰?
说起来,丰攸也算是他上辈子的女婿了。
兴许是酒喝多了,卫慈嘴里低声嘟囔了什么,正巧被耳尖的丰真听到。
“什么丰攸?”
卫慈已经有八、、/九分醉意,他道,“莫要让你家丰攸祸害我家琰儿。”
丰真好笑道,“丰攸是谁?琰儿又是谁?”
卫慈道,“你儿子,我女儿。”
丰真:“……”
婚都没结的单身狗,还妄想着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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