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徵怎么也想不到卫慈怎么就选了姜芃姬,明明书院时候,这俩关系还挺冷漠的。
听上次方直带来的话,姜芃姬顺利跟卫慈有了一腿,糟蹋了琅琊书院最美的一枝花。
禽兽!
“哦。”
康歆童乖巧应了一声,唇角却忍不住露出些许笑意。
吕徵看得差点儿憋出内伤。
他忘了,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是姜芃姬的毒唯。
表面上乖巧,鬼知道她内心是不是为爱豆疯、为爱豆狂、为爱豆哐哐撞大墙?
“其他人跟前丢人也就罢了,偏偏是柳羲那个促狭的浑货。”吕徵说得很郁闷,“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当主公可真是清闲,整日有事没事写信挑拨离间。安慛是个什么人,她心里能没点儿数?每一封信都写得恰到好处,说是写给为父,实则是写给安慛看的……”
如果不是吕徵聪明,以退为进,说不定已经被安慛暗地里折腾死了。
姜芃姬最恨背叛,难道安慛对待背叛者就大方了?
康歆童道,“那……如今怎么办?”
吕徵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安慛后方即将有大祸,怕是会一溃千里……”
康歆童心下一惊,“女儿愚钝,瞧不出哪里有大祸……”
吕徵提醒她关键字。
“粮草。”
“粮草?”
康歆童喃喃重复。
“先前那个被安慛愤怒斩杀的武将是无辜的,粮草在劫掠之前就出了问题。负责粮草事宜的人是花渊,纵观全局,唯独他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对粮草做手脚。偏生在这个关键时刻,安慛唯一过继来的子嗣暴毙,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阴谋——安慛不肯听劝,必会死无全尸!”
到了这一步,吕徵当着自家义女的面也没敬称安慛为主公了,而是直呼其名。
康歆童道,“花渊?他这么做,能有什么好处?”
吕徵道,“为父怎么会知道疯子的想法。”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康歆童不喜欢安慛,但安慛被颠覆,他们父女俩处境就艰难了。
吕徵哼了声道,“柳羲欠为父一笔债呢,她敢过河拆桥试一试?”
“欠债?”
吕徵道,“届时便知道了。”
康歆童听这话也就不再多问。
吕徵的病根在于心,他自己不肯想开,寻常汤药很难起效。
因为安慛作死,成功让吕徵死心。
后者一边养病,一边冷眼旁观。随着战事进一步升级,安慛节节败退,粮草的困局越发严峻,偏偏后方花渊还慢腾腾的,再加上姜芃姬数次派人干扰粮线,安慛更是腹背受敌——
“外面什么这么吵?”
吕徵合上竹简,抬眼问了一句。
康歆童道,“粮草抵达了,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吕徵眉头一蹙,眼底露出几分深思。
“义父,今日午膳居然是肉粥。”
康歆童端着两碗香喷喷的肉粥进来,夹了一些腌制的酱菜当配料。
“肉吃着有些酸……”
吕徵端起肉粥吃了一口,口齿似乎咬到了什么,他倏地面色剧变,哇得一声吐出来。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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