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样子是条大鱼!”符望抄起武器,拍马上前,“愣着做什么,抄家伙跟上!”
符望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安慛兵马整体士气低迷成这样,几乎不堪一击,但集结突围的战力却险些撕破己方大军防线——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护卫的人地位非凡,士兵不得不提起战意,这才给符望这边的人造成压力。有这么一个推论,符望还会轻易放过?
安慛这边的人最先发现不对劲。
敌人在针对他们!
意识到这点,安慛坐不住了,骑在战马上的他死死抓紧缰绳,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主公,敌人追过来了。”
符望等人速度很快,但因为夜色的缘故,支援没有那么迅捷,安慛还是在将士的护卫下暂时脱险。他们没来得及开心,便发现敌人已经追上来了,只能分出一些兵力拖延敌人一二。
不过,这办法并不是长久之计。
逃命的路上,有个将士急中生智,想出了个办法。
他建议安慛将身上的华服脱下,换上普通士兵的破衣裳,脸颊抹黑,鬓发打乱,扮做普通士兵的模样。哪怕敌人追上来,安慛混入乱军之中,只要他不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无人知道他是诸侯安慛。这个将士再扮做安慛,混淆敌人耳目,引开他们的人,还能拖延一阵子。
这个办法虽然馊,但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安慛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不得不答应。
等他换完了,他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只是,时间紧迫,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量。
“委屈主公了。”
将士披上安慛脱下的衣裳,用手指抓了抓凌乱的发冠,骑马回身,带兵拖延敌人。
兵分两路,一路护送安慛逃离,一路则以身为诱饵,吸引敌人的人马。
符望又不是吃干饭的,三两下就将后一路人马抓的抓,杀的杀。
“符将军,这头就是大鱼。”
士兵从俘虏中揪出穿着最好的、身材最高大的、铠甲最齐全的……一抓一个准。
辨认一圈,最后将披上安慛衣裳的将领抓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敌人贴心保护的大鱼了。
符望翻身下马,抢了一支火把上前,借着火光辨认。
“这人是谁?”
符望随意将火把往前一捅,险些烧了对方的眉毛。
安慛帐下的将领道,“吾乃安慛,尔等放肆!”
符望举着火把怔住了。
险些失声道,“今日是安慛亲征统兵?”
将领:“……”
好像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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