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瀮不知流渊因着何故,灵力忽然暴涨。就连他周身所迸发而出的威压,也让他根本就无法靠近一步。青瀮心里清楚,这种可怕的威压,根本不是他一个上神应当拥有的修为。
他清楚地看到流渊风光霁月般的招了招手,心里明确的知道,他这是要杀他,身体却被那股神压控制着,根本不允许自己有半分动作。最后,只能看着长离剑,以肉眼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刺穿了他的胸膛。
他只觉得胸口一凉,随后便是苍碧色的龙血汩汩而出。
他的身子如同枯槁的树叶一般跌落下去。
随后是结界碎裂,明砂尖叫一声,飞奔过来将他接住。
长离剑却横在他眼前。
明砂哭着,双手忽然握紧那柄锋利的宝剑,跪在他身侧,从那男子苦苦哀求:“道长,求求您,放过我爹吧!”
她叫他道长,她……是明砂?流渊眼中闪过一丝清明,看着眼前少女面色惨白,满脸泪痕,他问自己,明砂是谁?
明砂的血顺着长离剑滑落,在地上晕开一小团血迹。
流渊终于记起,明砂,便是往日跟在昔芜身旁的那名少女。流渊垂眸,看着她紧握在长离剑上的双手,微一皱眉,明砂便被弹开。
长离被流渊拿着,指着青瀮的眉心。
他的思维很混乱,他唯一清明的是他知道,自己是被混沌之息控制了。可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在灵魂都被混沌之息炙烤的灼热的时候,他唯一想到的,是他要杀了他。杀了青瀮。
如心魔一般,有个声音同他讲,他竟然差点让昔芜魂飞魄散,你怎么能够放过他?
长离剑的剑尖发出光芒,一点一点扩大成一个弧形。就在青瀮认命地闭上眼睛,明砂扑在地上一个劲冲流渊磕头时,凭空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捻住了长离剑的剑身。
长离剑动惮不得,顺着那只手看去,流渊看到了一个身材并不高大,甚至可以说长的有些矮小,满面胡渣的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笑得有些猥琐,穿着麻布衣裳同破旧的草鞋,裤子挽的一高一低,露出黝黑的皮肤上那浓密的汗毛。
男人笑着瞧了瞧他,似是称赞了一句有本事,转头看向满脸是血的明砂,同流渊道:“神农鼎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先将璟儿救出来吧。”
说罢,腕间一动,流渊手中的长离剑便自己回了剑鞘,在空中心不甘情不愿地摇摆了两下,最终还是回了流渊袖中。
男人抬手捏了个诀,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神农鼎便便在他们面前变得庞大,透明起来。上古篆刻的文字悬浮在鼎身,如锁链一般流转。随着男人抬手一定,念了一个‘破’字。便全部消散,暗金色的光华万丈,消散之后,神龙鼎化为一个巴掌大小,静静躺在男人手心里,如同一个玩件。
而昔芜,则躺在面前的地上。
男人将神农鼎收入袖中,抬步往昔芜走去,流渊却先他一步上前,将昔芜揽进怀中。还好,他探了探她的脉搏,并无大碍。
“流渊。”那男人开口,看着昔芜,面色并不大好。他道:“你且将璟儿待会浅色涧瑶泉修养。”
浅色涧瑶泉,于凡人精灵皆有有肉白骨,起死回生的功效。与神仙,却有着洗髓伐脉,修养根骨的作用。来不及细想这人对昔芜的称呼,以及为何会知道瑶泉,流渊已经抱着昔芜起身,飞去了浅色涧。
看到流渊抱着昔芜的身形不见,男人冷下脸,转身看向青瀮时,目光比雪域恒古不散的冰心还要冰寒彻骨。
男人看向青瀮,不威自怒。
他冷笑一声,说道:“差点伤了我的宝贝闺女,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呢?”
“嗯?”
作者有话要说:千呼万唤死出来!
你们一定没有想打这个大叔竟然是风姿卓越的东华!
当然啦,这只是表象,表象!
不觉得这个画风变的很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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