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又摆手,腹泻实在是不雅,外面的大夫嘴又不严,说出去了可怎么办?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她已经吃了药丸了。“歇会儿就好了!”
老夫人不让,李嬷嬷也没得法子,姚家五姐妹更没法子了,都默默的坐着喝茶。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喧嚣,紧接着楼梯上就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金属撞击的声音,老夫人正要让李嬷嬷出去问问是怎么回事,就有一个浑厚的男声在门外响起,“在下奉命缉拿朝廷要犯,如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进来搜屋子了,老夫人不乐意了,她是堂堂的侯府老夫人,岂是一个大头兵就能搜屋子的,就没理他,老夫人不说话,李嬷嬷也不敢搭腔。
谁想,外面的兵卫以为屋里的人是默认了,又是个性急的,便推开了门,一开门就看见满屋子的都是女眷,顿时知道自己有些冒犯了,但门已经开了,他索性大大方方的把屋子搜索了一遍才对老夫人赔礼,“在下失礼了,只是今日有军务在身,还请夫人海涵!”
见那人自顾自的搜了屋子,老夫人气急,本来身子不适,天气又热,就有些气不顺,现在觉得自己被轻慢了,顿时火冒三丈了,“谁叫你进来的!没规律的,主人家同意了吗?”
那兵卫是真心赔礼,而且他没觉得自己按规矩进来搜查有什么不对,再说刚刚不是默认了吗?
见兵卫不语,老夫人以为他自认理亏,说话越发刻薄了,“屋里这么多女眷,冲撞了怎么办?没教养!不知道先问了主人家的意思吗?”
那兵卫也怒了,自己该提前打招呼的也打了,该赔礼的也赔了,训也挨了,怎么还说起自己没教养来了,“老夫人慎言!在下只知道这天下就一个主子,那就是当今圣上,我们领的是陛下的旨意,不知道老夫人说的主人家又是谁?”
老夫人一噎,没想到看起来这么糙一个人说话却这么言简意赅,一句话堵的老夫人无话可说。
见老夫人哑口无言,那兵卫得意的一笑,便出门下楼去了。老夫人在身后被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李嬷嬷忙上前顺气,“老夫人消消气,何必跟个大头兵一般见识!”
老夫人想讲手里的茶杯摔了解气,却突然想起这不是在自己府上,只好作罢,“这是哪个衙门的,这般目中无人,他们的长官是谁,回头叫明儿参他一本!”
“是皇上!他们是禁军,禁军是由皇上直接指挥的!”姚可清突然开口说道,刚刚搜查的侍卫还没有走,老夫人就在这里大言不惭,姚可清少不得出言提醒了,不然让人听了去,怕是要惹麻烦了。
老夫人刚刚不过是句气话,给姚崇明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参皇上呀!听了姚可清的话有些下不来台,便迁怒姚可清了,“即便是禁军又能怎么样,就能随随便便冲撞女眷了!”
姚可清叹了口气,不跟苗氏做无谓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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