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这才道,“我们府上是有不妥当的地方,只是我刚刚也问了看门的婆子了,她们有拦着钟小姐,说这是咱们家四少爷的院子,是钟小姐硬要闯进来的,实在是也不能全怪我们二少爷不是?”
钟夫人脸一白,强硬道,“小姑娘家家的,哭花了妆,正是觉得丢脸的时候,哪里顾得上听她们说什么,只当是笑话她的,自然想着要躲了!”
肖氏见自己被钟夫人一顿臭骂,可是对朱氏钟夫人却客气的很,心里不服气了,更兼之朱氏看着自己丢脸却不帮腔,心里记恨着,便帮着钟夫人道,“钟小姐才多大,婆子又粗鄙,说的话不中听,有几个乐意听的!”
“也是!”朱氏不理会肖氏的话,笑道,“您看,二少爷这个时候来内院看弟弟是有不妥,钟小姐不管不顾的乱闯也有错,这事儿我们两家算是扯平了,您看如何?”
肖氏被朱氏无视,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找了个椅子坐下生闷气去了。
“扯平了?”钟夫人气愤道,“吃亏的是我女儿,你们二少爷可是一根毫毛都没少!怎么能就这样扯平了呢?”
确实不能算扯平,钟小姐现在全须全尾的在这儿好好的,姚启辰可是挨了钟夫人一个嘴巴子的,要说亏,那也该是姚家吃亏。
钟夫人摆明了是不讲道理的,朱氏的耐心也慢慢耗尽了,“钟小姐吃了什么亏?我们二少爷是读书人,最是懂礼了,我刚刚问过丫头们了,二少爷一听有女眷的声音就立刻转过身去了,都没见着钟小姐的面,请问钟小姐这亏吃在哪儿?反倒是钟夫人您口口声声的将清白挂在嘴边,好似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难不成钟夫人您是巴不得钟小姐名声有碍吗?”
虽然姚启辰不是个正人君子,委委实实的一个阴险小人,朱氏自己也不喜他,但是在外人面前还是把他说的十分光明磊落,不近女色,不然更难了结今日的事。
钟夫人气红了脸,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都是为了她好!”
朱氏淡笑,“您还知道为了钟小姐好就好,不如你就说说看,您想怎么处置这事呢?”
朱氏乍将问题抛给钟夫人,钟夫人不由一愣,思索了片刻却不肯给出明确的答复,只是道,“长乡侯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会仗势欺负我们小门小户的,我相信夫人会给我女儿一个交待的!”
长乡侯府确实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但是钟家也不是小门小户,真论起来钟大人是三品的官职,比姚崇明可高了几级,只是通政司这个地方是个顶清闲的衙门,通政使也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实权的,所以钟大人这个正三品的通政使见到五品、甚至六品的有实权的官员都得客客气气的,因而在通政司任职的官员喜好以蓬门自称,钟家也不例外。
钟夫人这样说有些讨价还价的意思,朱氏不欲多做纠缠,只道,“夫人可别这样说,我这个人心眼大,些许小事不看在眼里,若是让我决断,只怕夫人会不满意的,不如钟夫人把自己的要求说说,能做到的我自照办,绝不推辞!”
钟夫人迟疑了片刻,道,“也没别的,我就忧心今日这事儿传开了坏了我女儿声誉,累她亲事受阻,若是夫人能保全我女儿的清誉,我便十分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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