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蕴准备出手的时候,刚才救下小孩的那人却说话了,这是一个二十四五年纪的年轻人,穿着一件道袍,长的儒雅俊俏,目光炯炯,精神振烁,张蕴见此,就知道他武功不弱。
他将小孩放在一旁,站了起来,朝那个年轻人拱了拱手。
那文士则冷笑道:“哪里来的道士,莫非你也是同伙,想造反吗?”
张蕴见这个人,一副奴才模样,不由厌烦,冷笑道:“我们和主人说话,你一条狗插什么话?”
文士大怒,他何曾被这样说过,气的说不出话来:“你……你……”
张蕴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大喝道:“你什么你,滚一边去,否则马上叫你人头落地。”
那道袍年轻人则是连忙拉住张蕴,道:“姑娘,息怒息怒,冤家宜解不宜结,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说着,他又对张蕴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张蕴也能明白,无非就是对方是蒙古人,得罪不起。
但明白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件事,张蕴刚才见到这道袍青年救了那个小孩,也有些好感,不过并不意味着就能退让。
这时,那个年轻人突然开口道:“你可是武当的?”
道袍青年听了,也是一愣,才道:“阁下眼力高深,不知如何看出来的,在下殷梨亭,家师正是张真人。”
年轻人看了殷梨亭,并没有回答,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淡淡道:“殷梨亭是吧,这名字我听过,既然是武当张真人的弟子,那我就给张真人一个面子,不过下回,别让我再看见你,得罪过本……我的人,我通常都是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话,杀气并露,深深的望了张蕴一眼,明显是说给张蕴听的。自始至终,都没跟张蕴说一句话,显然,并没有将张蕴放在眼中。
然后,他又对那文士说道:“走吧,不要再耽误了。”
说完,骑上了他自己的马,剩下的蒙古人也都跟着骑上了马,那文士上马后亦是深深看了张蕴,一副仿佛就算是化成灰,也要把她记住的样子,张蕴则是冷冷的看着他。
“走,驾。”年轻人挥舞起马鞭,马嘶鸣一声,踏蹄而去,不过经这么一番搅闹,街道中的人已经早早让开,所以并没有再撞伤行人和商贩。
看到他们消失在视线中,张蕴转回了目光,才对那道袍青年道:“多谢这位道长了,如果不是道长相助,恐怕这里早就血流成河了,刚才抱歉,差点伤了道长。”
张蕴此时怒气退去,想了想,才明白,刚才如果和那些蒙古人动手,恐怕麻烦就会降临到这些围观者身上。不过,殷梨亭显然误会了这血流成河之意。
所以他笑道:“没事,没事,姑娘不必客气,都是江湖儿女,相助也是应该的,其实在下也很反感这些人,只是当今朝庭,唉唉,不说也罢。在下武当殷梨亭,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张蕴因为练武的原因,虽然才十一岁,但已经是亭亭玉立,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每次都被人叫做姑娘,也就习惯了。
张蕴刚才也听了他自报姓名,不过她只知道这武当派的张三丰张真人,殷梨亭什么的表示没听过,不过嘴上还是道:“原来是武当派殷少侠,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殷梨亭见此,也并不意外,他们武当七侠,在江湖中也是颇有声名。要是她没听过自己,那他才感觉意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