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斩!”
白离大吼一声,汇聚了全身功力,加上为了泄愤的怨气。只见刀光一闪,地上留下了一刀深深地刀痕。在顾起惊骇的目光中,白离收刀归鞘。这憋在胸中的闷气,总算是抒发出来了。
……
另一边,西南方的官道上,三个汉子正骑着马慢悠悠的向元江城方向赶去。不是别人,正是张三一行人。
张三悠闲的叼着根草,任马儿自由前进,缓缓的道:“这离元江城还有数百里之遥,咱们这个速度,恐怕是还要好多天才能到达。”
王五嗯了一声,抱怨道:“都怪李四,非要咱们缓缓前行,结果咱们把殿下的剑和包裹挂在马上,一路上也没见他自己跳出来。反倒是引来了不少山贼。”
李四顿时叫屈道:“王兄此言差矣!若不是咱们一路上打劫了那么多不长眼的强盗。咱们又岂能过上如此悠闲的日子?”
张三尴尬的看着李四悲伤鼓囊囊的包裹,里面装满了金银,这些全是那些不开眼的贼人留下来的。他们把包裹和一把长剑挂在马背上,眼红的贼人打劫不成,反而统统被他们绑在树上,打劫了个干净。所以自己几人才更像是强盗,张三摸了摸鼻子,就当没听见。
可是嘴上还是不服输,张三怒道:“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提议我们去元江城,我们又怎么会千里迢迢的从西北赶往元江城!还害得一路苦战。”
李四轻蔑的瞥了张三一眼道:“我看你是搜金子搜的手软吧,刚刚不知道是谁说的要去前面雇一辆大车来着。”
王五无奈的看着二人道:“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一路上不停的在争吵,这么热的天,你们都不嫌口干么。”
李四和张三不约而同的转头对王五斥道:“闭嘴!”
王五尴尬的翻了翻白眼。张三怒道:“一路上不管是打架还是背东西你都不肯出力。”
李四认真的点头道:“而且自己没主意,还对别人的主意抱怨不已。”
王五怒道:“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把太子殿下寻回去,咱们都出来半年多了,到手的殿下又被逃掉,你说这算是谁的错?”
张三李四闻言皆默不作声,时间越来越紧迫,韦彧逃走之后,自己几人也不敢断定他究竟去哪儿了,只好去元江城试试运气,但茫茫人海,向找一个一心躲避自己的人,实在是难如登天,更何况现在没有一点线索。把包裹露出来,引韦彧自己出来,也着实是无奈之举。
李四沉默半天,苦涩的开口道:“无论如何咱们都是要把殿下寻回去的,若是寻不回去,咱们是万万无法回去交差的。而且陛下待咱们极好,咱们有何面目回去复命啊。”说着,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怅惘之色。
李四王五等人也是心有感触,他们兄弟几人本是一方独行侠,因为惹了厉害的对头,才隐姓埋名,躲到大秦国境内,被陛下收留,才有了衣食无忧的生活。
王五苦涩道:“若当真寻不到殿下,咱们兄弟几人有负陛下重托,也唯有抹脖子一条路了。”
张三受不了这种气氛,斥道:“别说这种丧气话,赶紧去前面寻个小镇,避一下烈阳,然后加进赶路,一定要找到殿下的行踪才行。
几人点了点头,均是加快了马速,快速驾马前行,这日头越来越烈,就算是他们有心尽快赶到元江城,也是要顾及一下马儿的情况。
几个时辰后,几人终于看到了前方城镇的轮廓。张三一擦头上热汗,对几人道:“前方终于有落脚之处了,打架走快些。”
李四王五也是精神一振,他们的后背衣衫早已湿透,汗水顺着面颊往下滴落,眼下看到城镇,恨不得现在就去洗个澡换身衣衫,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实在是难受无比。
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大家均在家中闭门不出,聒噪的蝉鸣吵得几人心烦。沿着大街一直在,终于寻到了一家小客栈,几人长舒了一口气,大声的叫道:“小二,将马匹给爷牵到马棚去,再喂些豆子。”
小二忙不迭的将几人迎进去,大中午的,能有几位客人光临实在不易。
张三等人要了些吃食在大堂中坐下。李四抱着桌上的茶壶一饮而尽,引得王五怒目而视。
张三不动声色的踢了踢李四的脚,李四大怒着正要开骂,看到张三面色严肃的跟自己挤眉弄眼的使着眼色。李四一愣,顺着张三的目光向大堂的角落看去。只见一个如铁塔般高大的汉子正坐在角落闷不做声的饮酒。对面还有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不过背对着自己几人,看不清容貌。
李四表情也严肃了一下,看得出那名大汉浑身肌肉虬结,太阳穴高高鼓起,浑身真气鼓荡,绝对是难得的高手。几人声音也压低了,均不在交谈。心中疑惑,不知这小城中为何会有如此人物。在他们的印象中,这等高大魁梧,燕赵悲歌的的大汉唯有北方才能孕育出,对大汉对面的那名少女的身份也有些好奇。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名铁塔般的大汉皱着眉头瞪了张三几人一眼,骇的他们赶紧转过头去。
大汉压低声音,运起真气如丝,用传音入密的手法,对那名少女道:“小姐,后面那一桌上的几人,拿着的那把剑我认识。乃是名剑门的镇派神兵。”
少女一愣,神色变幻不定,回头深深地看了张三几人一眼。冷冷的对大汉道:“听风,拿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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