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看到焯服难过的时候,以召覃的性格是自然不会将缗惠小姐的约定告诉焯服的。
召覃陪着焯服,在酒肆中放纵自己。
可是眼看着,缗惠相约的时间到了,召覃想到一个办法,可以从此让缗惠的事,再也不会成为焯服为难的原因。那就是杀了缗惠。
如果缗惠死了,焯服自然就不用因为答应缗惠的事,因此夹在她的无辜和她父亲的折磨之中了。
召覃并不知道,缗惠会将偷溜出来与焯服相见的事告诉其他人。
缗惠之所以要半夜溜出来,应该是因为当日焯服才上门提亲,遭到臣瑾大人的为难。焯服提起过,缗惠因为他与臣瑾大人几次争执,那么隐患埋下了,可以确定当天在焯服离开之后,缗惠跟臣瑾大人至少争执过一次,臣瑾大人在气头上说了些狠话,大概是警告缗惠不要再去见焯服了。缗惠白天出不去,所以趁着召覃来见他的时候,悄悄在后门告诉召覃,让他转告焯服相会之事。既然是这样,缗惠偷着见焯服,大抵不会告诉其他人。召覃只要代替焯服去见缗惠,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那么就没有人知道缗惠到底怎么死的了。
“可是他疏忽了一件事。”缗惠想要从府苑里偷溜出来,一个人有些难度,所以,她找了奶妈帮忙掩饰。奶妈虽然不喜欢焯服,可硬不过缗惠的祈求,答应了帮助缗惠,所以那天晚上,缗惠借着和臣瑾大人争执后正在生气的理由,早早睡下。然后奶妈帮忙,让她有机会离开府苑才能去见焯服。奶妈只知道,缗惠当晚是要去和焯服解释清楚,但她未必想得到,那天晚上会害死缗惠。
召覃与焯服在酒肆中喝酒,喝到一半,找个借口溜了出去,代替焯服去见缗惠。
召覃不仅杀害缗惠,还因为焯服之事迁怒缗惠,更因此泄愤。他毒打缗惠,可没有直接以利器在她身上留下明显的伤口,之后将缗惠杀害,然后回到酒肆之中,与焯服继续待在一起,并且由酒肆老板作证,当晚焯服不曾离开,那么即使在缗惠的死被发现了以后,臣瑾大人因为怀疑焯服而为难他,焯服也有证人可以证明当晚的无辜。
召覃有吸食药末的习惯,而在缗惠案发现场留下的药末灰,是在召覃吸食药末时落在身上的,而后在殴打缗惠时,掉在地上。因此,当缗惠被折磨毒打来回拉扯的时候,踩在了鞋底,而召覃并不自知,自己在现场留下了重要的证据。
“这件连续杀人案之中的第五个死者,酒肆的老板。他是先发觉了召覃就是那卖药末的黑贩在城里的另一个买家,然后回想起,案发当晚,焯服虽然不曾离开过酒肆,但是召覃中间曾经出去过。”回想起我和焯服在酒肆中说话的时候,酒肆老板来回犹豫,就是想趁着我们讨论缗惠被杀一案时,将他发现的疑点告诉我们。
但很不凑巧的是,他刚下定决心向我们走过来,召覃就出现了,所以酒肆老板在看到召覃的时候,才会是那样惊异的反应。“召覃落座之后,曾经很谨慎的打量过我们和酒肆的老板,因为酒肆老板是唯一知道他当晚出去过的人,召覃自然介意我们与酒肆老板的接触。而他却偏偏在对视酒肆老板的时候,在酒肆老板的眼中,发现了他的害怕。”
酒肆老板的慌张,让召覃看出了破绽。召覃当下,在当着我和焯服的面时什么也没做。“当晚,我离开酒肆的时候,焯服还出于担忧,怕我也遭到凶手的毒手。所以提出和召覃两个人一起结伴将我送回到客舍,他们在见到大哥出来迎我,才告别离去。”
而之后,我和我哥来到王宫,找到妲己帮忙,调查第一个死者鹞珠的事。而另一边,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准备着打烊收摊的酒肆老板却被人杀害了。
“焯服的说法是,他在酒肆中遗落了父亲留给他的玉珏,所以在和召覃回到住处以后,又再一次出来寻找。沿路找回到了酒肆,发现酒肆还点着烽火开着大门就进去了,等他在之前落座的地方找到玉珏的时候,听到炊房里的动静想要去和酒肆老板告别。凶手却突然冲了出来,刺伤了他然后离开……”我垂下双眸,淡淡说道。
妲己问,“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凶手在杀害酒肆老板之后,将酒肆大堂里的桌子,全都换了。如果他的玉珏当时落在了那里,凶手会发现。可如果凶手没发现,那么地上留着的痕迹,他也该发现,桌子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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