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秀的娘跟人跑了,留下大川和小秀父女二人。
“那苕老伯说,大川的日子过得特别苦,因为身体条件有限,所以能打来的野兽也是有限的,到了冬天就更难度日了。大川的脑子本身就有问题,更何况他还带着小秀,所以捍余见他们父女可怜,便收了大川跟他学宰杀牲畜,也算是混一门手艺,日后可以谋生。”
大川虽然脑子被打坏了,但是他很勤快,肯吃苦,学东西的速度很快,或许是他太想要让小秀过好日子了,所以才会拼命想要学好。总之捍余对他收的这个徒弟是相当满意。
“可是大川和小秀父女二人,从未提起过他们在城里还有其他的去处。”祭煜说,随后一想,“等一下,这大川的脑子有问题,不是恰好合了当时你推理出的凶手特征吗?”
“你认为大川会是凶手吗?”我在掂量大川犯案的可能性,“祭煜,你得想个办法帮大川检查一下,看看他的脑子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能否影响他平时的正常活动。”
“好。”祭煜应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了捍余的尸体上,“我已经尽全力将他的尸体重新拼起来了,现在可以确定,捍余的死亡原因,是被凶手直接割下了头颅。”
“直接割下头颅?!”这凶手也太狠了。
只是这句话被我生生吞回了肚子里,即使不将第一个饿死的孩子算在内,但是加上捍余,凶手手上有十一条人命,更何况他能做出将尸骸剁开,分包抛弃,早就不是一个狠能概括的了。
“所以当时,凶手杀害捍余的步骤应该是,先将捍余的头一刀砍下,然后把捍余的头搬到桌子上。再开始对捍余的尸身上半,进行分尸。”祭煜说到分尸,眉头微微耸动了下,他恐怕都未曾经历过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手,心里自然有些触动。
“凶手是在分尸前,将死者的头搬到桌子上的?”这难道有什么特定的代表意义吗?
“是,根据现场血液喷溅的痕迹,可以确定,凶手在进行分尸的时候,已经将死者捍余的头移到了桌子上。”祭煜很肯定,他当时留在房间内进行过仔仔细细地确认了。
“霍汐姑娘!”
“霍汐姑娘!”我们听到差人的声音,便从这暂时停放尸体的房间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我问说。
差人指着草棚下,神色慌张,“霍汐姑娘,出事了,真的挖到挖到东西了。”
“去看看。”我回身示意祭煜,一同向草棚走去,草棚下原本进行挖掘的几个差人这会儿也都纷纷退让开了。
我走到他们施工挖出的那土坑前,向里面扒头看了一眼,顿时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先把这些都挖出来,小心点儿,别弄坏了尸骸,不要有任何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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