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祭煜见我突然停下,神色凝重,便小心问道。
“差差一点。”我仔细想着每一个细节,好像,“如果说,是捍余病重的母亲折磨昶景,导致昶景被饿死,似乎说不通。昶景到底为什么会饿死,这一点上我认为还有别的事发生。”
“别的事?”祭煜想了一下,“你认为,逼死昶景,或者说逼得昶景被饿死的人,并不是捍余的母亲?”
“对,”我说,“捍余的母亲当时病重,苕老伯也说了,捍余的母亲是在战事结束后,他们回到这里以后一年多的时间病逝的,算下来,昶景失踪是在两年前,那个时候,捍余的母亲至少也病了快一年,一个将死的老妇,就算她性子再恶劣,对昶景的行为再挑剔一些,再苛刻一些可她当时的情况并不客观,我们完全可以认为,捍余的母亲当时病在床上,她根本下不了床。”
祭煜点了点头,“虽不确定是什么病,但是根据那苕老伯的话来判断,捍余的母亲是在逃难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染上了重病,所以她是在逃难时患病的可能性很高。而当时城里的难民外逃,最有可能染上的病,是痨病,而且当时同样从城里逃出去的,昶景的奶奶,也是在逃亡的时候过世的。她们都是从这城里向外逃的人,所以,有理由相信,外逃的时候环境恶劣,痨病在难民之间传染开来,一些体弱的人染上了此病。昶景的奶奶加上年迈的弱势,所以在逃亡的路上病重过世,而捍余的母亲身体较为好一些,死撑撑到了捍余把她带回来,之后捍余向邻里乡亲借钱,一直在为他的母亲抓药治病,所以捍余的母亲拖延到一年多,但最终因为此病无救而病故了。所以,你的猜测完全合理,捍余的母亲当时病重,已经难以下床行动了。”
“对,捍余的母亲既然已经没办法自由活动,她凭何能逼得昶景能到饿死的地步呢?”如果昶景的压力来源是捍余的母亲,大可以躲在捍余母亲看不到的地方吃些东西,不至于被活活饿死啊。“捍余家里虽不富裕,而且因为他母亲的病,借了很多钱来治疗,但捍余本身是靠做屠户为生的,日子也不至于会饿死。”
祭煜沉默不言,同样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城东,城西城西?!”我忽然想起一个地方来,“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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