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和我走一趟,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殷公子自然会毫发无损。”
“让我见什么人?”
“去了你就知道了,离这里不远,请随我来。”
陈凤娇犹豫都没犹豫跟着他往前走去,拐几道弯,前面是一片竹林,翠绿欲滴,郁郁葱葱,景色优美,走进竹林深处,里面站着七八个汉子,其中一位身穿黑色短衣,头戴一个很大的斗笠,后背背着一柄长刀,在看看另外几个人穿着浅色或者灰色衣服,也都戴斗笠,神神秘秘的。
陈凤娇一眼看见“诗圣”殷华磊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马上问道:“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穿黑短衣的汉子回答说:“他只是被我们迷昏了,没有什么危险。”
“琴圣”陈凤娇又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殷公子?”
黑短衣汉子说:“我们是东瀛来的武士,陈小姐还记得一个叫端木泓的人吗,他是我们那里最出色的武士,是日本中条一刀流的流派中条兵库头中条长秀最得意的门生,来到你们中原创建了无刀流派,你是他唯一的女弟子,继承了端木泓无刀流的全部刀法,她应该是属于我们日本的,端木泓不在人世了,你是他的传人,应该跟我们回日本去。”
“那么你又是谁?”
“我是一刀流的传人,叫中条柳升,师傅中条长秀已经年迈体弱,听说端木泓长逝与中原他老人家悲痛欲绝,陈小姐,端木泓的遗骨在哪里,他应该落叶归根了。”
陈凤娇摇摇头说:“端木泓师傅是怎么来中原的,你们应该最清楚,他临死前告诉我就地埋葬,死也不回日本,所以我无法告诉你他的遗骨在哪里。”
中条柳升脸色微红,强词夺理的说:“那是我们日本人的事情,陈小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杀身之祸。”
陈凤娇有摇摇头,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叫中条柳升的人,对日本人她并没有什么好影响,东瀛倭寇在中国沿海烧杀凌辱,是真正的海盗,杀人不眨眼,明成祖朱棣多少派兵进行剿灭,双方你来我往,冲突不断。而日本武士浪人进入中原,以学习中华文化为借口,干下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中原武林人士所憎恨。
但是端木泓不同。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陈凤娇刚刚在江南一个舞姬班子成为现在所称的台柱子,反弹琵琶风靡杭州,被人称为“琴圣”。一天的演出中,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灰色短衣的男人进入她的视线,这个人很奇怪,后背上背一柄长刀,走起路来无声无息,观看完她的演出尽然发起痴来,脸色痛苦不堪,一双眼睛紧紧跟随着她的身影。以后连续数日他都会来观看演出,依然紧紧盯着她不放。
以后他的身形断断续续的出现在舞厅里,还是老样子,却不说一句话,好像也没有任何朋友。陈凤娇虽然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往心里去,萍水相逢,连他叫什么都不清楚,这样的公子哥儿多了,她应付不过来。
和他正式接触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天,陈凤娇和几个好姐们出门去街上买化妆用品,路过一个热闹街头时看见围了一群人,不断发出叫好的声音来。小姐们喜热闹,凑过去观看,
陈凤娇也只好跟过去,一眼就认出那个男人,他光着膀子趴在地上,身上冻的通红,一块坚硬的石板压在他背上,两边站立着二个身材健壮的男人,正用锤子用力砸着石板,“砰砰”的声音里那人咬牙一动不动,石板被砸裂,那人站起来,毫发无损,双手抱拳向鼓掌的人作揖,可是没几个人掏钱。
陈凤娇眼睛湿润起来,她恨同情这个人,这个人很年轻,不到三十的样子,线条分明的脸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疤,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很讨女人的喜欢,而漆黑的,阴沉的眼睛又有一种冰冰凉的触感。他需要钱,却绝不祈求,对于稀稀落落几个给钱的人也面无任何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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