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娇脸色慢慢缓和下来,说:“在石岩坡码头谁不知道富春商行董量宏董老板的大名,本来这次我们来距县就是准备上门拜访董老板的,不想你的公子节外生枝,当众调休我的人,还带人上门寻事,是不是不把蜀王府的人看在眼里,让我很是失望哟。”
董量宏马上回答说:“是我董量宏教子无方,该打该罚我认了,还请少奶奶见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另外请允许董量宏亲自为少奶奶接风洗尘,尽一尽地主之谊。”
陈凤娇微微一笑说:“富人家的公子有点放荡不羁也是常事,既然董老板能够亲自上门赔礼道歉,我也不再计较了。今天来石岩坡码头拜访董老板,还真有一笔大买卖与你商量,不知董老板有没有兴趣哟。”
董量宏放下心来,商人的嘴脸立刻暴露无遗,看着陈凤娇说:“不知道少奶奶想做什么样的生意,董量宏是个规矩的生意人,违法的买卖是不敢涉及的,少奶奶是蜀王府的人,想必也知道《大明律》的森严,刑用重典,董某不敢违抗。”
陈凤娇脸色一沉说:“董老板与水匪勾结,帮助他们倾销劫持来的官盐从中牟取暴利,算不算是犯罪呢?”
董量宏脸也沉下来,镇定地回答说:“少奶奶此话不可乱讲,我董量宏再长江上有过走私货物的行为不假,但从不敢涉及违禁物品,尤其是走私官盐是杀头的罪过,与水匪勾结更为严重,按照《大明律》可是灭九族的罪行。逆子得罪了少奶奶我已经再三道歉了,难道你还要赶尽杀绝吗?”
陈凤娇不以为然,继续穷追不舍:“董老板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富春商行靠什么起家的,还用我说明白吗?这样就没有意思了。”
董量宏冷笑一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知道少奶奶来石岩坡码头究竟是做生意来了还是问罪来了,我也不知道少奶奶究竟带来多少人马,难道非要撕破脸皮,血流成河吗?”
董量宏可不是危言耸听,在距县县城敢动他的人几乎没有,所以并不惧怕陈凤娇的威胁,大不了鱼死网破,吃亏的也许不是他。富春商行可与朝廷里面的大人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年头官商勾结,从中渔利,董量宏底气很足,并没有把蜀王府的人放在眼里。
“琴圣”陈凤娇笑起来:“董老板言重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对你所干的那些勾当也没有丝毫的兴趣。我来石岩坡码头只是想与董老板做一笔大买卖,不过这笔生意获利虽大,风险也不小,所以想先试一试董老板的胆量,结果我很满意,决定与你合作,不知道董老板意下如何?”
董量宏微微一愣,这样的试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眼前这位美丽高贵的少奶奶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子,蜀王府的画舫足可以证明她不凡的身价,但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心里没底,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毕竟自己在长江上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从未失过手,家产万贯,金银满库,是靠着一贯的谨慎小心一点点积攒起来的。俗话说大意失荆州,董量宏爱才更惜命,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去做,于是也笑一笑回答说:“董某感谢少奶奶的好意,不过我行走长江这么多年,也知道行船货运的规矩,董某只有一条命,脑袋掉了安不上去的,所以犯法的事情以及有风险的买卖是不会去做的,还请少奶奶见谅。”
陈凤娇说:“董老板是在怀疑我的诚意还是怀疑我的身份呢?那么我告诉你,本人是蜀王朱椿的妹妹朱泓,我丈夫是朝廷的兵部尚书方宾方大人,这个身份怎么样?可以入董老板的法眼吗?”
董量宏再一次楞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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