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过这段时间可不能上山了,指不定一不小心就摔了。”
“那是当然,以后啊让你家汉子还是少上山,反正家里的东西够吃就不用冒这个险,说句不好听的,以后你若是有了孩子,他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日子可怎么过呀。”秦小河说话直通常让人觉得听得不顺耳,但好意在那。
“呸呸呸,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陈小子和年哥儿一定都长命百岁。”谭阿麽呸了一阵之后赶紧说些吉利话,他们这里的人啊,对这些方面还是挺讲究的。
“是我说错话了。”别看秦小河长得跟汉子一般,但由于常年没有朋友,这说出的话也就没过多思考,更不会有人提醒他哪里不对,这会儿倒是觉得对不起白修年。
“没事,我会看住陈渡的,毕竟他还是不敢不听我的话的。”白修年一句话就把刚刚有些凝滞的气氛给带动起来,秦小河和谭阿麽林阿秀两人不同,白修年和他只有几次交情,和谭阿麽他们开开玩笑是没什么问题,好不容易人家带着好意来的,总不能把气氛弄僵了。
再说他对言语上的忌讳也不讲究,所以这一笔也就带过了。
“对了,年哥儿,陈小子有没有表示表示。”说道表示的时候谭阿麽的眉梢还奇异地扬了扬,一副八卦的表情倒是把白修年差点逗笑了。
“当然有,在屋里放着呢。”白修年神秘兮兮地笑了笑,这表情把几人的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但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问道这就算是最里头了,他们可不好意思提看上一看的事。
暗搓搓地看着三人憋屈的模样,白修年这才算是扳回一成,想坑自己还没那么简单呢。男人遇见旁人的时候那对着自己的厚脸皮直接就缩水了,别两三句就说得抬不起头,还得自己出马。
摇摇头,果然大男人就是要向自己这般有魄力,陈渡那样的小男人是比不过自己的。
把要炒的东西都洗好了之后,谭阿麽他们提出他们一个人炒一个最擅长的菜,算是真正的贺礼了,白修年也不拦着,本来这个日子就是亲朋好友聚上一聚,开心最重要。
“那我也露一手吧。”一直在充当背景板的喻识渊在听到几人的说话声之后冷不丁地来了句,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看过去,似乎在猜测之前听到的是不是幻觉。
“喻先生?”和喻识渊为旧识的林阿秀算是这里头和对方关系最好的,自然认得出刚刚说话的声音,所以他开口确认了一番。“你说……”
“今日是白哥儿的生辰,只是我对厨艺这一方面才疏学浅,还望你们多多海涵。”这话说出来大伙都在知道这位大兄弟是来真的了,所以一时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不都说读书人不进厨房吗?
林阿秀联想到对方的身世,很快就冷静下来,一个人独居的清廉的教书先生,家中拮据,自然是不能顿顿在外头吃,所以这么一想也能理解。
“自然不介意,好了,厨房就在那,你们弄完了叫我就好了。”白修年大方的让出厨房,白遇自告奋勇的提出了帮先生生火,搓了搓小手,真是人生第一次啊。
白修年倒是觉得好笑,这小子平时帮自己生火的时候哪有这么生动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要准备为国捐躯了,一脸为正义献身的中二表情,白修年连忙把厨房门口的布放下来。
实在是辣眼睛啊我的遇岁。
“念远也想进去?”转过头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眼巴巴往里头瞅的林念远,估计也是想凑热闹。只是……
从对方脸上飘过的视线重新落下,林念远额头上的东西是真的不一样了吧?
正因为林念远以前的流云印太浅了,所以稍微深了一点点就会引起人的注意,第一次是错觉,那么这一次再看白修年知道绝对没错,林念远是真的不一样了。
似想起什么一般,白修年用手挡开帘子,把人带进去之后有意在林阿秀额头上看上一眼。
这里的哥儿,只有林阿秀和林念远的流云印最浅,有了变化也最明显,但可能林阿秀是成年人,所以和林念远的大变化不同,也看不太出来。
但是确确实实的红了。
白修年有些激动,在这个世界无疑对哥儿是残忍的,一枚印记往往会决定一个哥儿的一生,并且这种印记一出生就决定了,且不能更改,如果有办法更改呢?
所以首先最重要的是找到这种变化的原因,白修年心中隐隐有个想法,这一些和空间都离不开干系。
有没有关系看看自己就知道了,摸着自己额头上的东西,白修年很后悔一来到这里的时候没有好好瞧一瞧这东西。
但有人应该记得吧?
白修年不确定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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