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天点点头,表示听懂了:“也就是说,还能再挨个七八下是吧。”
“喂!你到底听没听人说话?!我说了一下都挨不了好不好!”
“可是我看你还是挺精神的。”
说完,久天就又漂浮了起来。还没等沈君驰来得及抱怨,就把一张姜黄色的咒符贴在了他的头上。顿时,他的掌心和沈君驰的身体之间平白无故地生出了一团气流。沈君驰的身体仿佛黏在了久天所控制的气团之上,然后久天喝一声“起!”。没等沈君驰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向前飞了起来,正面挡住了那女鬼的攻击。
“久天你这家伙,难不成把我当成盾牌了?!”
久天一边招架着女鬼的攻击,一边还在跟沈君驰贫嘴:“我给你贴的是行尸符,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现在装一下尸体,不要出声?”
沈君驰被久天像个布娃娃一样摆来摆去,当然不满意:“我这么一大帅哥,怎么就成尸体了,你把话啊啊啊啊——”可是没等沈君驰说完,他就又被久天像块破布一样甩出去了。
“呐,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认命,”久天收放得当,那沈君驰哪里还像是个人啊,仿佛就是为了久天量身定制的武器一样,“以你现在的本事,别说救我了,等散灵符的效用一过,你自己都得死得妥妥的。现在趁着灵魂还在半出窍状态,你这不争气的身子我替你调教一下有什么不好。”
久天说着把沈君驰甩在身后,另一只手捏成兰花指。他对着指尖吹了一口气,指尖处顿时闪出了一些亮闪的粉末,向那女鬼急速飘散过去。
那女鬼好像被辣椒水喷了眼睛一样双手捂脸,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起来。
久天看她痛苦的样子,以为已经结束了,于是放下了沈君驰,走上前去。可是那孽障居然非常顽强。她抬起脸,愤恨地看着久天和沈君驰二人,脸上留着两行血泪,嘴里一滩紫黑色的液体,顺着她的獠牙滴了下来。她现在是在做困兽之斗。
那孽障抬起脸,使尽浑身法力,冲着久天鬼吼了一声。
这一声到是没办法伤久天分毫,却好悬没把在旁边的沈君驰吼断片儿了。他眼冒金星,耳朵里仿佛两片金属片一直在相互摩擦一样吱了哇啦地作响,然后身体轻飘飘,居然感觉非常g。
久天看了他一眼,吓了一跳。
他赶紧拉过沈君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掉了他头上的行尸符,贴了一张定尸符,“你这小鬼,让你装尸体,没真让你死啊!”
沈君驰脸上被埋了散灵符,灵魂本来就已经是半脱离肉体了,这妖孽这么一吼,差点把沈君驰的灵魂给吹跑了。无奈,久天只能给他贴定尸符让他的灵魂重新返回体内。
那女鬼一看有戏,一改之前丧家之犬的嘴脸,立马整顿精神,想要和久天再战。
这下可不好办了。沈君驰这废物,灵魂不出窍的话,就是一坨没用的烂肉而已。现在这女鬼知道了其中的奥妙,定然不会让沈君驰的灵魂再度出窍。
沈君驰感觉自己的身体又重新沉重了起来。
灵魂好像牙膏,挤出去容易,硬塞回来可就困难了。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五脏六腑,都容不下这灵魂了。对他这天人的灵魂来说,本来凡人的肉体就过于狭窄拥挤。沈君驰意识回到了肉体的瞬间,“噗”地一声吐出一滩黑血。
好顽强的厉鬼。
久天现在的情况是,攻击力尚可,并且可以以压倒性的经验来碾压这妖物;但是他的防御力基本为零。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一招致命的话,两个人都得死。
可问题是他现在做不到一招致命啊。
久天灵机一动,把沈君驰拉过来,问:“小鬼,相信我吗?”
沈君驰五脏六腑感觉都被打翻了,皱着眉,疼出了眼泪,急头歪脸地说:“大哥,我现在不信你还能信谁啊?你可别把我给玩儿死了。”
久天点点头:“好,把这个含着。”久天往沈君驰的嘴里塞了一颗墨绿色的玉珠,“你听好,你现在含着的,是我的分身。一会儿无论如何都不要出声。出声咱俩都得玩儿完,知道了吗?”
沈君驰看着久天的眼睛,点了点头。
“好孩子。”久天拉起沈君驰,“我现在还得把你的灵魂打出窍。记着,多疼都不能出声。咱俩的命可都在你手里了。”
沈君驰眼睛泛着泪光,再次狠狠地点点头。
久天漂浮起来,食指摁住沈君驰的天灵盖。沈君驰只感觉身体一凉,一股陌生的寒流被引入了体内。随之,那种灵魂脱壳的欣快感又再度袭来。沈君驰只感觉自己轻飘飘,仿佛飘上了云端。这世间的所有喧嚣仿佛都与自己无关了一样,他只负责在天上自在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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