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几人同时一愣,夏寻墨闲两人都是没搞懂神棍的状况。
“道长,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取你们化劫之物。”神棍回道。
“化劫之物?”
神棍的话依旧没头没尾。
卦都没解,便着急带人去找化劫之物?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算师呀?
夏寻疑问:“道长不解卦?”
神棍摆摆手:“难解,不如不解。”
“可否明言?”
“啧!”
“天都快亮了,你咋这么多话呢?”
说话的同时,神棍不耐烦地抬头看一眼天色。
只见被乌云所遮蔽的皎月,已隐隐从西边漏出来光影,漆黑的天地也有了些许颜色。昏昏暗暗的,此时应该已是寅时时分。
看完天色,神棍回过头来,没再废话,直接明了说道:“你两一人复命,一人无命,命数之离奇,已非被隐藏那般简单,而是被篡改了天机之数!天数被逆行篡改,即便能卜出卦象,那也是伪卦,纵使神仙也解不了呀。况且贫道已经…已经…哎!”话说到一半,神棍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停下了片刻。待片刻之后再次话起时,他便已生硬地转去了话风:“总而言之,贪狼携帝星北移,破军缠七杀沉沦,你两此行必有大劫潜伏,若无贵人指点,必死无疑!贫道乃无上天人,又与你有诺在先,难道还能害你等不成?”
“额…”
神棍异色,夏寻是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这异的到底是何色而已。但他至少可以肯定,神棍心中必然是有所隐秘的。因为,神棍先前的那番话,已经出现了极其严重的矛盾。既然命数离奇,不能解卦,那神棍又如何知道夏寻、墨闲必有大灾呢?既然没因,又哪能果呀?如此矛盾冲突的说法,精算一夜的神棍居然能够疏忽,还真是叫人奇怪。
“我不跟你废话。”
见夏寻久久不语,神棍似乎也发现自己前话的漏洞了。但不知何故,他却连挽救措辞的意思都没有,语气反而更是变得强硬了起来。
“贫道姑且问你一句,你走还是不走?”
食指摸上鼻梁,夏寻寻思片刻,试探道:“道长你好像很着急呀,莫非是有难言之隐?”
“哼!”
神棍确实很着急,这谁都看得出来。他一甩衣袖,更坚决道:“你别管我着急不着急,你就告诉我走还是不走?”
“……”
果绝坚决,不容迟疑。
夏寻是没料到神棍居然连个解释都不给,将错就错,直接逼着他做出选择。夏寻本还打算,顺着神棍的疏漏再去探些口风来着。但神棍现在这般表态,可就让他有些难以取舍了。
考虑数息,疑问道:“只带我与墨闲?”
“对。”
“候哥也不能带?”
“此时与他无关,带着也只会徒生变故。”
“我靠,你什么意思啊!”
“没你事一边去。”
“额…”
不容迟疑,变成不容置疑。
良久没有声响的夏侯,闻声皱眉,这里头傻子都知道,摆明了有问题呀。没等他再有话,夏寻便先一步对他做了个摆手的动作,示意让他稍安勿躁。和夏侯一般,夏寻同样变得谨慎起来,沉沉皱眉,凝视着神棍那猥琐的小眼睛。
四目再次对持…
“小子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神棍不耐烦道:“说。”
“你到底是谁?”
“……”
皎月露出芒牙,一缕柔光轻洒。
阴风渐软,乌云漂移,荒草挺腰,蟋蟀虫鸣,烛影柔晃。纠结了一整夜的问题,再一次被夏寻问出,问得正式,问得坚决,显得啰嗦,却并不多余。
因为,至今都没人搞懂,他到底是谁…
神棍甩手扬起旗蟠,手挽拂尘,转身迈步。
“一字算天机,南海真菩提。”
“天机-菩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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