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浑身一抖,连忙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术业有专攻,冲锋陷阵是我等将士所擅长,但三教九流之奇术则神机营更有能人通晓。让他们接手处理,或许更为…”
“筏!”
卷帘神将狠狠一甩手臂,断去副将后话。
脸色威严,语生怒意,斥道:“你不要再说了。兵者不屈,我卷帘还不至于连这点担当都没有。此事由御林军全权接管,神机营调派来的地算师为辅。古梵遗留的手段,你们找得到得找,找不到也得找!”
副将不敢辩驳,勉强抱拳,硬声应道:“是。”
卷帘神将遂缓下三分怒意,再昂首将目光望向巍峨高耸的方寸峰。
但见巍峨云峰,峭壁生辉,脚下山林云消雾散,半山苍翠,半山苍茫,霎是壮观。晨光万丈透过天云普照大地,大小冰山,千姿百态,拔地通天之势,擎手捧日之姿。洁净的冰面像龟背般裂成美丽的纹理,却并不破碎,恍如镜面光滑透明,映衬长空朝阳,实在是美不可言。
“鹿山。”
“在。”
仰望许久,卷帘神将貌似忽然想起某些事情,随之提醒说道:“我记得冯书文仍在负责调查寿山案,对吧?”
副将答:“是的,据说已经有些眉目了。”
卷帘神将道:“你帮我挑选几具兽尸给他送去。”
副将不解:“为何要送兽尸去?”
卷帘神将解释道:“数月前,他曾在寿春给我写信,说在寿山伏尸地找到了些草根,想让我帮他留意古梵的举措。这回,我就当是顺道送他个人情了。”
“哦…”副将明了。
卷帘神将再道:“另外,既然找不到葬尸的阴阵,我们就不要再此上浪费太多功夫。你让审计与来的那几名地算师仔细搜寻风水阵势的痕迹。我怀疑古梵在此多日,除了以兽尸布阵以外,还另以天干地支为基,隐伏下一方风水大阵。我们要多多提防,切勿掉以轻心。”
“风水阵呀…”
副将似不同意,疑问道:“布置风水需以地势为契,天势为机,短时间难有显著成效,而且布阵启阵皆需阵眼激发。如今古梵已经退出方寸考场,他不在此,纵使有阵法暗藏亦是枉然呀。”
“不。”卷帘神将摇摇头:“古梵虽被淘汰出天试,但他的阵眼肯定留下来了。”
副将稍明意:“将军是指那枚风水罗盘?”
卷帘神将点点头:“对。”
“古梵身怀两件圣器,一件轮回圣棺,一件风水罗盘。而国试开考至今,古梵动用的始终就只有一副棺材,风水罗盘虽在岳阳楼被夏寻击破但仍有威力。古梵始终不曾动用,此事就应该有所蹊跷。所以我怀疑,他很可能就将这副罗盘作为阵眼留在了方寸山。”
“无痕。”
副将听之,不禁惊起。
打眼四瞧,低声急道:“无痕昨夜未随古梵遁入方寸峰,而是拼死突围。若将军猜测无误,她身上必然带有古梵的风水罗盘!”
“嗯。”
卷帘神将再次微微点头。
副将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再走前半步,更躬身掩嘴悄声速道:“若如此,这事便和夏寻拖不了干系了。夏寻此人阴险狡诈,此番布局,不惜以古梵为饵,必然图谋甚大。将军,为保守起见,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派人提醒太子?”
“不必。”
卷帘神将轻摇头。
“柏凌云,自然能算得此中要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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