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家老宅的堂屋热闹非凡,老大和老二一家子全都齐聚在一块儿说说笑笑,金老爷子一进院子看到的就是这番其乐融融的景象,顿时火上心头,抄起院子里的扫帚,一进屋就打在了金二林的身上。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金家众人的笑容都凝结在了脸上,所有人都处于呆滞状态,还是金老太太最先反应了过来,一把拦下金老爷子的扫帚,质问道:“你这无缘无故的发什么神经?老二又没做错什么,你好好的打他干嘛?”
“这小兔崽子,不为我们争口气就算了,还丢进了我们的颜面。”金老爷子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老二做了啥丢人的事?你倒是与我说明白呀!”
金老爷子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指着金二林对金老太太说道:“你让这小兔崽子自己跟你说,你听听看他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金二林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样子,笔直的跪在地上,“儿子做错了什么事,还请爹明说,我自恃问心无愧,所以也不明白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二林这话虽说的理直气壮,可这心却委实虚的很,生怕金老爷子真的发现了什么猫腻。
“你不明白是吧?那我问你,此次应试的考官是不是真的是你同窗的表舅?”
金老爷子这话一出,金二林的眼神明显发生了变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金二林说道:“当然是啊!”既然金老爷子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但这谎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金二林唯一的法子就是死不承认。
“那我再问你,你那同窗叫何名字?他的表舅又叫什么?”
“我那同窗叫周恒,爹你也见过的啊,至于他那表舅的名讳,我就无从得知了,只知道他姓何,平日里大家都叫他何大人。”金二林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诚恳,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真相,恐怕金老爷子已经相信他了。
金二林越是不承认,金老爷子的火就越大,捡起地上的扫帚又往金二林身上招呼,“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子嘴硬是吧,我告诉你,你也别想蒙我,什么周恒、何大人,这都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吧,我今天到镇上问了,人家都说考官名单要到开考前三天才会公布,你说要给考官送礼,那你倒是告诉我是给哪个考官送礼,连知府大人都不知道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觉得你爹就是个种地的,所以特别好欺骗是吧!”
金二林的心咯噔一下,明知道事迹已败露,却还是打死不承认,“爹,你误会儿子了,你说的这些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考官名单三天前公布,儿子从未听说过。只是那一日周恒过来找我,说他表舅是此次秋试的考官,问我想不想走捷径,您也知道是儿子无能,至今未考取任何功名,若不是为了让您二老能安度晚年,过上好日子,恐怕我早已弃文当个农夫了。此番他这样说,儿子自然是心动了,所以未曾打探,就直接将这件事与爹娘说了。没曾想他却是在骗我,要不是爹今日发现真相,恐怕我也被他骗了去。”
金二林之所以敢大胆抹黑周恒,只因为人家早就举家搬迁了,就算金老爷子想弄清事实,现在也无从问起。
“老头子,咱儿子打小就老实,绝对不会做出欺骗我们的事情,他这次会被骗,还不是因为求功心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咱们么,你就别生他的气了,况且我们不也是没损失什么吗?”
金二林唱作俱佳,加上金老太太在一旁劝慰,金老爷子倒也是相信了。先让金大林把金二林从地上拉起来,然后问道:“果真是像你说的那样?”虽然还是质问,可是这语气已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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